展昭听了,不由奇道:“相国寺犹在天子脚下,这帮匪徒好大的胆子!只是不知他们因何围困相国寺,莫非是要求财?”
当时的相国寺深得皇家尊崇,有“皇家寺院”之称,不但寺院建筑宏丽、风景优美,且名下有良田千顷,十分富有,因此若有匪徒想打相国寺的主意,倒也不算稀奇。
不料那和尚却道:“不瞒展大人,那群匪徒此举并非求财,而是为色!”
“为色?!”
若非那小和尚说出此话时犹是一本正经的神色,展昭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
事情要从半个月之前说起。
朝中大臣崔相国忽然因病亡故,其夫人与女儿崔莺莺携灵枢在相国寺内举办水陆道场,超度亡灵。
不料叛将沈飞虎不知从哪里听说崔莺莺小姐有倾国倾城之容貌,便欲夺取小姐,去给他做“压寨夫人”,故此率领了五千人马,将相国寺团团围困,限相国寺三天之内交出崔莺莺。大家一时间束手无策,危急之中,相国寺主持令几个弟子冒险出寺,前往开封寻求救兵。
听完小和尚的一番叙述,展昭当即从袖中取出一块金色令牌交给他道:“小师父,此乃开封府令牌,你拿着此令牌前往开封府去见包大人,大人得知此事之后,自会想法子前往解救。”
小和尚接过令牌,脸焦虑之色不减,唉声长叹道:“多谢展大人!只是眼看今日已经是第三日,小僧担心即便求到救兵,也已来不及——”
展昭道:“小师父无需过虑,你只管前往开封搬取救兵,展某这就前往相国寺,会那贼人一会!”
话刚说完,展昭便平地腾空而起,立刻施展轻功朝相国寺而去。
只留下那小和尚呆呆站在原地,望着展昭远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展大人,小僧刚才可是说得很清楚了,那些匪人足足有五千人马呐……”
此刻,相国寺的长老禅房内,围站着许多僧人,人虽多,整个房间却是寂然无声,安静得很。
而在住持的禅榻,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正与住持相对而坐,这位老妇人虽然衣饰华贵,面却是一脸愁容。
良久,老妇人忽然开言道:“方丈大师,眼看就要日落西山,你派出去的那些小师父却至今毫无音信,这——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阿弥陀佛!”方丈双手合十,口念佛号道,“崔老夫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令嫒的这个劫数,恐怕非人力所能够挽回……”
崔老夫人听了此言,不觉掩面悲泣道:“我的这个女儿生性刚烈,她是必定不肯依从贼人的!想不到老身前刚丧夫,如今又要丧女!真不知老身前生作了什么孽,才造成今世如此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