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娱人进来，娱人过来给陆君辞送药。陆君辞是完全不想搭理娱人。

“滚出去！”粗暴恶劣的语气。

姜曦看了娱人一眼。

刚才还和和气气的陆君辞突然就变了脸色。

“前辈是受伤了吗？”姜曦小心的问道。

娱人红了眼眶，紧咬着嘴唇说道：“公子，您身上还有伤。不可不用药。”

姜曦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陆君辞。哪里看不出来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不对，只是前辈的单方面的厌恶娱人。

娱人还是很关心前辈的。

姜曦不懂主子和奴婢之间怎么可以把关心弄这么僵。要是真的厌恶的，大可以赶走。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前辈为什么不这么做？

姜曦轻叹一声，接过娱人的药，轻轻说道：“我来吧。”

娱人见陆君辞没有拒绝的意思，这才欠身行礼：“多谢。那公子就拜托姜姑娘了。”

娱人说完便出去了。

娱人留下两种药，一碗浓稠发黑的药汁，另一瓶看着是药膏，应该是抹的。

“前辈，喝药吧。”

陆君辞瞅姜曦一眼，转移话题：“你要是没事就去隔壁休息。这段时间多吃吃多喝喝，说不准以后就没机会了。”

姜曦：“……”

不，她觉得她还能活好久。

眼瞧着陆君辞要溜，姜曦伸手把陆君辞拽回来。

“前辈，身体是自己的。在怎么生气都不能拿身体开玩笑。”

陆君辞沉默良久，然后端药一口气喝完。

“可以了吗？”

姜曦点了一下头：“还有一瓶药膏。”

陆君辞：“……”

陆君辞顺着姜曦手指的方向，看见了放在桌上的药膏。

陆君辞沉默良久，然后才说道：“姜曦，这个是外用的。”

“我知道啊。”

“我的伤在后背。你要给我抹吗？”

姜曦：“……”

姜曦的耳尖一下子红了。

“师父虽然说男女授受不亲……可也说过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若心中明澄，这些都不算什么。上药……我们清清白白，旁人也嚼不了什么口舌。”

陆君辞看了姜曦半晌，突然轻笑一声：“算了吧。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行！”

温温柔柔的小姑娘难得强硬一回。

“你坐下，我帮你上药。”

见陆君辞不动，姜曦自己把陆君辞拽着坐下。

陆君辞放弃抵抗，完全由着小姑娘摆动。

姜曦的手停顿在陆君辞腰间的系带好一会，陆君辞垂眸盯着姜曦。姜曦伸好一会，始终没有下一步行动。

然后过了一会，小姑娘抬头问道：“除了刚才的娱人，你身边还有其他婢女吗？”

陆君辞起身：“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是强迫你。”

姜曦急了。

又把陆君辞按回去。

“你自己脱！”

姜曦才反应过来，干嘛要她给他脱衣裳？

陆君辞轻笑，然后自己褪下了衣衫。

最先看见的是攀附在陆君辞手臂上的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略微鼓起，长长的往后背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