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明: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
他尴尬至极,慌里慌张地转过身去,第一反应就是弯腰捡裤子,整张脸通红无比。
可一弯下腰,问题就更大了啊,他裤子掉了,这么一来,更是春光明媚,脑子里轰隆一声巨响,捡肥皂三个大字糊了他一脸。
随即背后传来倒抽冷气声,以及极力压制的骨节错落声。
洛月明腿脚一软,顺势噗通一声跪下了,浑身的血液窜上了头顶,只这么一瞬,他连自己骨灰埋哪儿都想好了。
尴尬到恨不得用脚趾挖出银河系来。
大师兄沉声道:“月明,你究竟在做什么?”
洛月明慌乱地拢起衣裳,做贼心虚一般地脑袋一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支支吾吾地摇头:“不是这样的!大师兄听我解释啊!事情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谢霜华:“那是哪样?你说清楚。”
“事情的真相是,我的腰带是大师兄解开的,就是我……我其实就是……就是……”
完了,他解释不通,越是手忙脚乱,脸色就越红,完全没有任何说服力。
看上去像是个连谎话都扯不圆的煞笔。
说到最后,声音细弱蚊蝇,连他自己都觉得,坏事都是他干的,跟大师兄一点关系都没有。
洛月明苦着脸道:“大师兄,如果我说,是你欺负了我,而不是我色胆包天,想欺负师兄,你……你信吗?”
谢霜华听罢,反问他一句:“那你自己可信?”
“我!”洛月明突然语塞。
唉?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啊,凭什么要他跟大师兄解释,分明做了坏事的人,是大师兄啊!
应该大师兄跟他解释,向他赔礼道歉才对!
便听谢霜华道:“你与我之间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洛月明急了,跺脚恼道:“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啊!”
谢霜华:“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小师弟,月明,我往日错看你了。”
洛月明失声尖叫:“这是我的词啊,我的词!”
谢霜华:“身为剑宗弟子,如何能这般举止轻狂?事不过三,同样的把戏,你还要玩几次?”
洛月明气得恨不得哐哐捶大墙,捂着胸口后退一步:“这全是我的词啊!”
谢霜华:“月明,你可知天剑宗严令禁止门中弟子暗渡陈仓,你我又是同门师兄弟,自幼便情同手足,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对待,你怎可……怎可趁我昏迷,行出那种不堪之事?”
洛月明:“……”
他就解了个腰带而已,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这就叫不堪了?
呐呐呐,大师兄心魔发作那会儿,把他调整成那种不知廉耻的姿势,还逼迫他亲眼看着,岂不是不堪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那自己究竟说还是不说?
倘若说了,岂不是丢人现眼到了极致,即将成为年下师弟攻界的耻辱,一朵冉冉升起的巨大奇葩。所有人都会笑话他是个煞笔。
洛月明觉得自己还能再挣扎一下,年下攻永不认输。为了十个亿,他决定做金钱的奴隶了。于是乎,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很艰难道:“大师兄……是我……我不好,我……我错了,你原谅我。”
谢霜华面色如雪,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