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道:“那请问你跟我师尊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他说:“你刚刚用的人族禁法是准备喂荆狗吗?”
估计这等禁招的没能想到有我这么窝囊且主张和平的召唤者,甚至只是使用了个花里胡哨的特技之后便专心致志的投身于八卦事业。
竟随他的一句话,迸出万顷灵力。
我的胳膊陡然承受不住,血脉瞬时逆流鼓涨,似有万千多的蠕虫在底下兴奋涌动,让人不寒而栗。
妖人大笑两声。
“荆少雍徒弟如今都沦落到术法低微的境遇了?”
“还是说?你在骗我。”
我觉得他在对我进行侮辱,说我弱则算了,还置喙我的诚实性。
我努力聚集蹿动的灵能,挥劲一拳朝他鼻端处狠砸而去,全身骨骼堪若重组“咯咯”作响,拉环退撤皆是种激烈的痛楚。
妖人不退反进,英勇无畏摊掌接我一拳。
就当我以为自己必输无疑时,那妖人接我一拳后似受重创,往后迅疾的跌飞,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两级反转自讨苦吃。
饶我这等蕙质兰心聪颖机敏的人也为此深深震撼且惊愕。
看着他不禁怔愣住。
周遭的修士们也不谋而合怔愣住,似在斟酌眼前刚刚还所向披靡的妖异之人为何败的那么具有喜剧效果。
只有秋霜月问道:“姑娘你感觉如何?”
我感觉随了一掌抛掷而出,周身汇聚的灵流减下不少,体内紊乱暴动的气息平缓的近乎正常,竟没有术法反噬的撕裂痛苦。
我摊开双掌愣愣的看着。
秋霜月焦灼的围绕在我身旁转悠,询问道:“姑娘…姑娘…你是怎么了吗?姑娘!”
我只来得及敷衍的回他一句,“无事。”
随即舍身追下朝着妖人消极的身影疾驰。
那妖人方才还不可一世威风凛凛,只接了我一掌便软绵绵的似没骨骼,我展臂一揽犹如揽上一块腐烂的肉,他半阖着眼眸,朝我虚弱的一笑。
“荆狗的徒弟还能这般好心?”
我执过他的手腕,登时感到扑山倒海翻卷的浊气,他的身躯像是一具容器,承载着各种杂气的侵袭,我目光一凛,问他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说:“你先将我放下,这样颠着有些晕。”
可能是他太过羸弱虚乏的姿态,再加之我反噬术法被他解去多半的恩情,我顺从的将他稳妥放在山崖峭壁凸出石块上。
他懒散的依偎在坚壁上,静静的望着我,忽而一笑,“荆少雍有你这样的徒弟真是好福气。”
还没等我新的问题产生。
他又自发的解答我前面的问题,“我是什么东西。”
他哀愁的一叹,“我只不过是被天庸府掌门强掳回来的炉鼎。”
我当机立断的反驳:“不可能,炉鼎大多妖娆艳丽,且体虚无力,你身躯里全是强劲的罡气,怎么会是炉鼎?”
他苍白着面色朝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