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你滚吧。”
秋霜月倔强道:“我不走!姑娘一定是要做傻事了。”
我很诚实的告诉他:“你再不准备走,我就要大嘴巴子抽你了。”
他陡然增添些伤心神色。
“姑娘…我是又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我人生首次遇到将矫情明朗温暖和柔弱敏感集一身的妖物,纳闷天庸府的少掌门究竟是如何喜欢上他的?图他性格颠三倒四?爱他奔放却又内敛?这理由和喜欢糟老头子不洗澡有何区别。
秋霜月此刻还不知道我内心对他骤然蹿升的鄙夷,更添几分伤心的绝色。
“姑娘…”
“如若是我刚刚说错话了,你大可骂我辱我,千万不要不理我。”
那妖道终于看够了戏。
出言道:“师侄你还是适可而止,她不是你想要寻找的那个人。”
秋霜月俨然不信,他目光如炬的盯着我平平无奇的面貌,“怎么不是?她就是我要寻找的那位姑娘。”他尚且还凌乱着,便伸手双手微微俯趴,钳制住我的肩膀,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开始讲诉曾经的故事。
“姑娘你还记得我们初见的时候吗?那时候我才十八岁,在除妖的路途中被妖邪暗杀,狼狈逃窜到你居住的破庙里。”
我以前是住过城郊的破烂城隍庙中,可是那时我不是主人,只是歇息在一角苟延残喘的小乞丐。
秋霜月道:“你将那时候重伤濒死的我救活,问我这种恩情如何偿还。”
我心一颤,试探的问:“我是不是提出要你以身相许的要求了?”
秋霜月缓缓的摇头。
我懈下一口气,这种常拿恩情索取报酬的为人处世简直太像我了!
秋霜月严肃认真的说:“你说你要嫁给我,因为这世间你没见过如我这般英俊高雅的俊俏后生了。”
他还说:“我当时拒绝了姑娘你,姑娘你伤心欲绝哭的肝肠寸断,问我是否知晓一见钟情。”
这太像我还能说出的瞎话了!
我惊恐道:“最后我是不是还给了你什么定情信物,让你也给我一个?”
在我恐惧的心绪中,秋霜月缓满且坚定的又摇了摇头。
我快提嗓眼的心刚准备放下,秋霜月道:“你说你的定清信物不是很值钱,让我给你些可以养活日子的碎银就好。”
……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失忆,忘却了和秋霜月的一段情。
妖道大喊道:“就是她!除了她还能是谁。”
秋霜月钳制我的肩膀更加用力些,“几日前我们见面,我就知晓是你来了,可你却像忘了我的模样,我还在怀疑究竟你的玩笑还是你的置气,假装不理睬我,但今日见你,才知道你是真真正正的失忆了。”
“沈姑娘…”
“不管你究竟是记得我,还是忘记我,我都会为你负责的。沈姑娘,我以前心悦你,现在仍是爱你,所以…能不能接受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