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等言辞所表达出的嘲讽意味远胜其他,我缄默的颔首以示默认。
他忽而又从恼羞成怒的状态变化成阴阳怪气。“蠢货?比起你口中的蠢货?”他轻蔑的屑之,起身用涂覆丹蔻的长指轻撩过我的面颊,“我说什么你信什么,谁才是蠢货?”
“我说我是青玄门的长老,你便放松警惕让我有时间催动魅术,神仙?也不过是狂妄自大容易轻信他人的废物罢了。”
我嗤笑了声,问他:“你真以为我信的是你吗?”我信的是舍身相救替我解围的兔精,而非位高权重者的虚伪言辞。
他叹道:“你现在信不信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长而利的指尖渐渐滑至我的脖颈,按覆在脆弱泛青的大动脉博上,我竭力装成从容不迫的镇静模样,倔强扭头避免他能一击毙中我的脉搏上,问他道:“我几十年没有沐浴过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说出来我们没准还有双赢的可能。”
他唇畔扯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指尖不依不饶的继续追来,稳妥紧密的搭载在我脖颈之上,问出的话语阴森冷漠,“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问:“你要碎魂?”
他不屑的一笑:“我会稀罕神仙肮脏的碎魂?”
我身上最值钱的玩意就是师尊的碎魂,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一狐处心积虑捆我来的目的。
他见我是真的不知,唇角的笑意顷刻间收敛的一干二净,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
“徐青崖。”
徐青崖我也熟,是那棵缠绵悱恻的树精,难不成徐青崖崖在外仍有姘头?还是断袖龙阳之好。
我还兀自猜测,九尾狐的指尖蓦的划破我脖颈上脆弱的嫩肉。他骤的发狂,厉声逼问:“徐青崖你该认识吧?”
我疼的一哆嗦,散漫的心绪瞬时聚集在脖颈上绸血的涌流,条件反射的挣了挣强缚的绳索,那绳索束的更紧,隐隐让我有些窒息感。
我急忙道:“认识。”
春景明的兽眸一竖变的猩红可怖,“那你还跟我装什么傻?徐青崖是你杀的对吗?”
我道:“不是。”
他冷呵一声:“不是?那为什么他的本躯里面有你们神族的灵气留存,徐青崖兢兢业业苦修八百年,从未做错过什么事情,就因为他是妖,所以你就要将他赶尽杀绝吗?那松鼠精不过也两百年的寿命,你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
掷言凄厉愤懑,带着深邃恨意,我见他狐媚的一双眼皆是走火入魔的狂态,已偏执己见,说再多的话语,再多的解释,在发狂的情绪面前都是谎话连篇废言废语。
我闭了闭眼道:“我还有办法救活他。”
“是吗?”他将指尖再陷入我脖颈几分,本来只有浅显的伤口转瞬撕裂成大口,只需一击他就能彻底划破我的动脉搏,他的声似干涸的渴发出的嘶哑。“你救的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