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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

1  高中的地下恋情可以用很多词语来形容,甜蜜的暧昧,有距离的靠近,传递不完的纸条,这个时刻,整个教室的喧哗成为了最好的伪装外衣,一些眼神有了触碰,一些话语有了实际的倾诉,一些脸红浮上了心头。  在此之前我很少去注意班上那些坐在一起的男女同桌,女生微微的怒气让她看起来像个炸毛的小狮子,而坐在旁边那个偶尔撇过眼去看身旁人脸色的男生像是一只总是抱着巨大勇气却总是冒冒失失的兔子;两个凑在一起的脑袋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引力给吸引到了一起,从中间那隐约的缝隙里能看到男生认真垂下的侧脸,女生的视线也认真落在那本练习册上,拖着脸的左手慢慢打着听不到的节奏,披肩的长发宛若一匹上好的绸缎;女生正认真的学习,身边的不安分子却抿着嘴在她身后贴了什么纸条,下课后一定又是一场热闹的舞台剧。  我慢慢看向教室靠近走廊的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两个人安分守己的坐在位子上,看样子是在认真的搞学习,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另类催化剂。  “苏洛云,英语试卷写了吗?”身边传来一个状似刚刚睡醒的声音,差点忘了,我也是属于男女同桌行列的,而我们日常的相处模式更多就是这样,一个人呼呼大睡,另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发呆和听课,彼此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个学期。  “喏。”我递过去。  他最明显的标签似乎就是玩游戏了,可作为北城高中的一名学生,怎么可能少得了别的复杂性格,更何况我们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类了。除了陈曦,他大概是被老胡传唤到办公室最频繁的人了,还是离不了游戏这个老本行,高一还是住宿生的时候就经常翻墙去网吧,现在是走读生了,睡觉的时间似乎更多了。  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认为对方是很腼腆的人,时间久了就知道了对方的本性,我是慢热得很的人,而他只是把人际交往的时间都花在了睡觉上,经常被从后门进来的老胡一拍桌子给吓得梦飞身惊。  皮肤很白的语文课代表,说话的声音很温柔,笑起来像是一朵柔弱好看的花,长年扎着丸子头,简直就是仙女一般的存在。男生简直就是语文作业的顽固分子,每次总是拖拖拉拉好久才能收齐,我的睡神同桌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可慢慢的我发现了一些端倪,每次那个女生站在他座位旁边,平常无所畏惧的他竟然从来没有抬起眼睛看过她,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男生害羞的方式,佯装出一幅无奈的样子,不可避免遇上的时候一定会游移的眼神。  大人们都是怎么评价这个时候的恋情的呢?他们并不认为这是真正的喜欢,似乎我们还是很年幼的时候,只是一场家家酒而已,一旦这个所谓的游戏影响到成绩,他们脑海里的警钟就会快速的响起来。又或者这正像那个成语所说的那样,众口铄金,一两个典型的事例就足够被用来作为代表性例子,广阔的未来在等着我们,不要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了整片森林之类的云云。  其实他们也有过这样懵懂的时候,为了一个身影而心动不已,想要用尽一切办法去靠近那个人,或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就足够在梦里好几次笑出声来。只可惜人的记忆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总是会轻易的忘记一些轻松愉快的事情,而那些沉痛的失去却永久的留存下来,现实的空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此时的身份,或许他们未曾走过的那条路,一个人说是凶险的,他们就会无比害怕让自己的孩子也踏上那条路。  下课铃声响起来,关在教室里的鸟儿飞了出去,我趴在课桌上,慢慢坐起来,转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窗外的那棵樟树还是一片绿色,经历了严肃的冬天,难免带了些深沉的意味,看到那一抹枝头的新绿,唇角不可避免的弯起来,原来春天已经来了呀。  2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考试学习或是睡觉吃饭,这并不是人生的选择题,而是分段的练习。  在我们觉得生活无聊的时候,其实正像是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远处逼近的那一大片乌云还没被发现,却预示着一场不小的风暴。这一学期的考试出题越发的难,就连班上的一号也无法达到平时的成绩,尽管他还是稳稳占据着第一名的位置,而上一次侥幸考好了的我,原形毕露的被推到了成绩单的后半截,老胡还找我谈过一次话,看着我一点也不积极进取的样子,长长叹了口气就作罢了。  关于退步这件事情,我还有狡辩的余地。初春时期,天气还带着敷在皮肤上的寒意,体育课打羽毛球的时候,脱了厚毛衣,再加上出汗,坐在教室里就紧跟着一阵阵的哆嗦起来,果不其然就换上了感冒。感冒对别人来说可能就是个把星期的事情,可对我而言,就像是一枚黏人的苍耳,甩也甩不掉,经常是个把月了我还堵着鼻子,夜里睡觉的时候就会因为呼吸困难而辗转很久。  最近午睡的时候,还因为鼻塞这件事情闹出了一个笑话,作为当事人的我当然不知道,还是同桌告诉我,我午睡的时候发出了放屁一样的声音,还是很有规律的那种。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我估摸着老胡八成都听到了那个奇葩的声音,这种一下子成名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更何况还是这样的负面效应。  如果这个问题放在那些暧昧的同桌之间,回答可能是“我怕吵醒你呀”之类的体贴语句,只可惜我们之间的交流模式向来都是直来直往,他睡意迷蒙的眼睛看了下前面的黑板,面无表情道,“你睡得那么死,怎么喊得醒?”  关于我睡得像猪一样沉这件事情,从我奶奶到我爸妈,我已经听过无数个版本,要么是小时候被人抱走了都没反应啦,不过小时候的睡眠本来就很好似乎可以忽略不计;要么就是脚掉到了地上,上半身还在床上的奇怪睡姿也没醒过来,这可能间接说明了我身体的柔韧性;而至于我没被我奶奶的呼噜声给吵醒这件事,一定是我爸妈他们自己的原因。  电视剧和小说里那些突然有一天摔一跤就变聪明这样的奇迹并没有发生在我的身上,所以我还是那个平凡的苏洛云,成绩不怎么好,也不是那么活泼热情的性格,随便放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类型,有些女生经历过或正在经历的恋爱也没和我有什么关系,也许是我太迟钝了,那种过于浪漫的情怀和我不搭调,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舒青禾还是原来的样子,上课端坐得笔直,脑子像是一架高速旋转的机器,总能飞快的跟上老师的思维,一件普通的校服也能穿出玉树临风的味道,窗户外面路过的女生还是很多,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目不斜视。至于坐在他身旁的花翎,下课来找我闲扯的时间少了,自习课认真的看书做练习,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像是被剪断了丝线的木偶,整个人瘫软的桌上,十足的棉花。  想要追赶上那个足够优秀的人的脚步,就要付出更多更多的努力,这点花翎很清楚,所以她那么难得的刻苦,一副痛改前非的架势,都是因为那个人站在发光的前方,而她想要并肩站在他的身旁。  “第一次见就觉得他长得太好看了,更没想到我们还能成为同桌。”这是来自花翎的说法,有些迷糊的她似乎就那么单纯的认为自己是因为那个简单的原因才喜欢上这个人,毕竟她是个久经小说的女子,而那个让她心动的真实瞬间被盖上了一层薄纱,安放在青春的记忆里,等待着被打捞起来熠熠生辉的一天。  那舒青禾又是为什么喜欢她呢?  单纯,还是可爱,抑或是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用一句矫情的话来说,喜欢没有理由。  两个人最无法掩饰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一切秘密,对方站在自己的瞳孔之内,慢慢露出一丝笑容,而背后是一览无余的好天气,完完全全的青春。  3  关于季节的确切分界线几乎没人能说明白,春天是什么时候走到夏天的呢?天气就这么慢慢的转热,长袖转眼变成了短袖,气温也开始变得蒸腾起来了,额头上也开始冒出了汗珠,白色的夏季校服再次出现在北城高中里,像是无声无息冒出来的无名植物。  教室搬到了三楼,有时候站在走廊的栏杆边上看下面,心底竟然会生出一些沧桑无奈之感,那些青春雀跃似乎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那些走来走去的身影更是在我们的生活之外了,也许在这个学校里,存在无数座看不见的牢笼,此刻的我们就是在外放风的犯人。  老胡对我们依旧实行放养政策,偶尔经过下课也很安静的班级就会回来跟我们感叹一番,之后又会很无奈,也许是明知道我们达不到那样的程度。五层楼上已经挂起了显眼的红色横幅,高三学子正在努力备战,与此同时,我们班上也掀起了一阵热烈学习的狂潮,就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学业水平考试,老胡说是当做我们高考的演习,但是从宋钰同志那传来了可靠消息,和高考绝对不在一个档次,我们集体松了一口气。   窗外的风景慢慢往后面移动,感觉自己像是在一幅变幻的画卷边上行走,不过物理老师听到我这样的话八成会反驳,说这是因为你把自己的车作为参照物了,事实上是你在移动,除开一点点风的吹拂,风景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大巴车的车厢里回荡着一群稚嫩的歌声,在慢慢的转圈,在一些人耳边停留,又飘到另一些人的耳际去了,就这样看着,我们似乎是去郊游,而不是去参加考试。音乐委员一首接一首的起着调,那些活跃分子跟着唱起来,我们像是一架巨大的飞行口琴,带着动听的青春乐章往前飞驰,在这一路上,没有任何人被落下,也没有忘记任何人。至于那很久之后的事情,没有人会提前为它烦恼。  站在这所学校的门口,慢慢仰起头看了下那七个鎏金大字,和照片上的有些出入,许是岁月斑驳了往昔痕迹,送走了一届又一届的学生,它也会有些伤感。  “你妈的母校?”我怎么听着这句话很像是骂人呢。  花翎戴着一顶遮阳帽,正嚼着薯片,我一向很羡慕她强大的消化能力,正准备回答,前面走过来一个挺拔的身影,花翎立马迎了过去,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为了遮挡这两人的恋爱行踪,我总是得站在旁边充当一个摆饰的角色,免得老胡或是别的老师看到就会起疑心,可是我们这样奇怪的三人行,看对话方式都能看出不少的端倪,也许,青春有一双不谙世事的眼睛。  我环视了下周围的环境,红砖绿树,倒是个适合安静学习的地方,只是楼房有些破旧了,想象着妈妈当初也和我一般的年纪,在这个地方花费了最美好的年华,旁边的这栋楼上也许有她曾经上过课的教室,这个荒废的操场也许有个她留下了深深脚印的地方,这棵树也许还记得当年有个站在树下的青涩少女。  虽然现在总是说要相信科学,可有些时候命运这个一声不吭的家伙总是无声息的蹦出来,显示出它神秘的力量,就像现在,我站在这个校园里,竟然感到一种命运轮回的感觉,像是上天特意这样安排,好让更多的事情顺利的铺展开来,像是一朵花上的脉络,有始有终,那就是生命赋予的魅力。  看到考试题目的时候,果断的松了一口气,昨天晚上还传出了可怕的传言,说是今年的题目难度会增加,没有丝毫准备的我们辗转反侧了很久,一个个开始后悔应该把刚才打扑克的时间用来看书,然而这句话在三个不学无术的少女口中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回去的路上,天上突然下起了夏季暴雨,乌黑的云层铺开了好大一片,像是一块厚重的毯子,打在玻璃上的水都没有间断的时候,总是被天上不断下落的雨滴冲刷着往下,像是要把无限多的雨水全部倾泻到地上来,躲在这个小铁盒里的我们还沉浸在考完的开心里,偶尔一阵响雷把那阵悠扬的歌声中断了一下,却又被一些微弱的声音接起来,又慢慢壮大起来。  快到学校的那段路,大家似乎都精疲力竭了,有的靠着椅背睡着了,有的看着窗外仍在下落的雨水不说话,有的闭上眼睛听着歌,有的仍在小声说着什么悄悄话。  冒着雨走到教学楼下,湿漉漉的裤脚贴着皮肤难受得很,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雨带来另一种魔幻的感觉,似乎我只是做了一场梦,根本没有走出过那扇校门。  有人在雨里快速的奔跑着,脚边溅起的水花快速飞扬然后下落,盛开了短暂的一段时间,他们的脸上都挂着最耀眼的笑容,就这么远远看着,心里的某个被淋湿的地方也慢慢晴朗起来。  我们还处在没长大的年纪啊。  4  今年的暑假格外的热,评估的程度是这样的,一向不买冰棒的我们家也购入了冰棒,西瓜更是从没缺过,晚上回到家就是一身臭汗了。  见到曲方歌的那天,我就是一副被快被热浪给拍翻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绑着,眼皮耷拉着,时刻能栽在地上。我那个时候还在想“海市蜃楼”是什么样的原理,还是这应该算是“空中楼阁”呢?我眨巴了下眼睛,那张脸似乎带上了些微微的笑,深邃眼眸里亮起了光,“快进来吧。”  在花翎房间喝了杯冰水我才慢慢反应过来,大学生是有暑假的呀。  “以后吃完晚饭记得来我家哟。”花翎咬了口西瓜,含糊不清的说着。  “干嘛?”现在可是老胡口中的学习高度紧张期,虽然我并不是那么严格执行的好学生,但还是会在家里啃一个小时的书的呀。  花翎慢慢笑起来,露出两个标志性的酒窝,整个人不知怎么透出一股阴谋的味道,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给你请了一个免费私人家教。”某人得瑟的眨了下眼睛。  脑海里的那根反射弧一下子飞快转动起来,最后迅速的落在一个名字上,却不太记得是怎样的渊源了。  “我哥他没那么凶的啦。”花翎似乎是看我一脸纠结的样子,善意的解释道。像是往深井里投下了一颗石子,咕咚一声响后接着是深深的沉寂,那颗石子慢慢往下落,直到再也没有往下坠的地方。  我爸妈自然是乐得高兴,还以为是我有了好学的上进心,恨不得送一方牌匾到花翎家去。  安静得不行的氛围,我的视线慢慢在周围转着,整洁干净到没有一点脏乱的痕迹,窗台上的那盆植物葱郁的生长,一朵粉色的花苞在一堆绿叶中玩起了捉迷藏,地球仪停在了美洲的版块。  胆小的蜗牛试探性的往旁边看过去,修长的手指捏着那薄薄的一页纸,书桌上的台灯照出了一片亮白的区域,那张侧脸沉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只觉得那视线落在那张成绩单上,我羞愧的收回了视线。  在曲方歌的心底,一定想着我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能考出这么惨不忍睹的成绩。  “先从物理开始吧。”成绩单被放在边角上,太靠近的声音还有些幻听之感,我紧张的快速翻起书包,抽出物理书放在桌面上,把微微发颤的手收在了黑暗的角落里。  其实这种私人家教对我而言是最没有效率的,一方面是我根本说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不清楚,另一方面试因为身边的这个人。一遍遍的问我听懂了没有,我怕显得自己笨,一开始还佯装着点着头,结果他直接指着练习册上面的题目让我做,一下子就原形毕露了,只得缴械投降,其实我就是个笨蛋。  回家的路上,我仔细数着有多少盏路灯,脑海里慢慢晃荡出那张台灯照出的脸,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离他这么近,清楚到眼睫毛都能数清楚,也能分辨出他无奈时候的神情了,近似于一种被定格住的状态,眼帘垂下,唇线拉开,却并不是笑容,而是略微苦涩的样子。  “洛云。”一抬头,就看到了在前面接我回家的爸爸,连忙赶上去,纷乱的夜色被抛在身后,只有那燃起的火焰在心底一直闪烁不定,很久都没有熄灭。  5  小时候拿着大人的手机总会玩一个游戏----贪吃蛇,那条蛇吃了越来越多的东西,越来越长,那个狭窄的手机框根本无法容纳更长的蛇,总是会撞上自己,接着便会弹出“game over”的字样。  我现在就像是一条贪心的小蛇,好不容易靠近了那棵长满了红果子的树,只要他给出一点点的温柔和善意,我就仓促的吞进去,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迟早有一天,我会被自己的贪心给吞噬掉。  笔尖慢慢点着那张试卷上的一个被我忽略掉的已知条件,我恍然大悟,不一会儿却又僵直得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了,把那道题目扫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整理不出半分头绪,这种时候就会变得无限焦急,像是参考答案明明就在眼前了,却总是翻不到正确的页面。  “我们昨天说过一道类似的题目,你把那个解题思路看一下。”说完就起了身。  房间在这种时候就会变得前所未有的安静,连翻书页的声音都没有,只有曲方歌在书架前慢慢挪动的脚步声,时间似乎在这个空间里失了效,伴随那个脚步声的靠近,又快速转动起来,恢复到平常的转动速度。  “苏洛云。”名字突然被喊到,我慌然侧过脸,正巧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明明是那么温柔的眼角,却总是带着股说不出的疏离之感,像是一扇过于透亮的窗户,那光亮很远就能看到,可靠近到一定的距离,却像是徒然转得黯淡了,光芒又变得遥远了,而现在这么靠近的距离,似乎能一眼洞穿隐藏起来的一些东西。  那双眼睛慢慢眨了一下,我这才惊觉自己似乎盯着他看了太久,脸颊上的温度开始升腾起来,可偏偏我是个太喜欢掩饰的人,结巴道,“你脸上有东西。”  曲方歌抬起手擦了下脸颊,我连忙接着刚才的话说道,“已经擦掉了。”  也许,喜欢是一种淬炼演技的最佳手段,自小就被评论为是老实孩子的人也会霎时间拥有了说谎的能力,只可惜还没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地步,仓皇的看着面前的书,耳朵躲在发丝的遮挡下快速的发烫,似乎也传染了那快速的心跳。  霹雳的雨声敲在窗户上奏出一曲夏日欢乐的乐章,摆在窗台上的绿色植物伸出柔嫩的手掌,迎接那些滋润的水滴,我看着那个场景,思维已经悄然从书本上跳跃出来,耳边不远处轻轻的咳嗽声响起,眼神再度听话的偏到纸上。  在那些小说里,有无数个求之不得的巧合,最初的时候会憧憬,接着就会被现实给冲击到,发现那些画面周围易碎的泡沫,让自己重新回到真实的此刻。  可那个下暴雨的夜晚,明明是独自一人应该顾影自怜的心境,穿着球鞋的脚全湿了也不觉得难受,撑着那把超级大的雨伞,手慢慢捏住雨衣的袖口,唇角不自觉的笑起来,那是一个少女不为人知的最大快乐,她穿着喜欢的人的雨衣,那个青春里的少年从未如此靠近,尽管大,尽管不贴身,却成就了一桩微小而伟大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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