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就是干坐着给他们这些人看吗?还不开始?”她是个有礼貌有规矩的人,所以当然不会直接自己出声了,不过她可以找能说得上话的人。所以在她看来,现在这个时候,怎么看都是乐正凛比较靠谱。至于上面那个,也不知道乐正凛是怎么跟他说的,他现在就偷偷地看着林悠言呢,不过也可能是下面的那些视线太多,而且还有那么几道不太友好甚至可以说狠毒的视线,所以林悠言没有发现坐在最上面的那个人的视线也是仅仅地黏在她的身上呢!
乐正凛对于自己皇兄这个样子,真的觉得很无语啊!这副情窦初开的样子是什么鬼啊?于是没眼看下去的乐正凛,直接拿起桌上的一颗花生米,使了点内径,弹到了乐正宇的手臂上,在他看过来后,用口型提醒道:“还不开始!”
乐正宇被弹了那么一下,也知道他刚刚的样子有点不合适了,于是咳嗽了一声,说道:“今晚的宫宴朕于众卿家们君臣同乐,主要目的是为了给凌王接风洗尘的,凌王为了我们黎国的安全,常年驻守在条件艰苦的边境,并且立下赫赫战功,着实是辛苦了,这一杯就先敬凌王,感谢凌王这么多年为黎国做的一切。”
有了乐正宇的带头,在场的人都拿起了自己的酒杯,跟着乐正宇向乐正凛敬酒,骆兮跟林悠言同样也是如此,英雄是值得如此敬重的。不过骆兮一边喝,不便感叹,这样式在前世的古代,那这个被敬重的英雄,大概会被帝王猜忌了。可这里,大概就不会了吧,看乐正宇这个有点逗比的皇帝,应该就做不出这种事情的。然后想着这些,骆兮突然又有了个发现,她,对,就是她现在喝的所谓的酒,根本就是白开水,一点酒味都没有的纯白开水。那她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坐在这里,怎么没发现,她的就在哪个时候被换掉了呢!她提前吃得醒酒药,白吃了,她根本就没喝酒的机会。
因为乐正凛父皇时候就不喜欢在宴会上安排一些歌舞之类的,所以,黎国在之后的宴会上除了有外宾出席的宴会,都不会设置歌舞表演这些活动的,不过今天不一样,因为今天又年轻的未婚男女出席,所以琴棋书画这些活动还是有的,给与这些未婚的年轻男女表现的机会。
“除了为凌王接风洗尘外,还有一个就是最近总听卿家们谈及婚姻大事……”说道这里,乐正宇故意停了下来,观看起在场人的表现。
在场的人的确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果然听到乐正宇说‘最近总听卿家们谈及婚姻大事’的时候,眼睛都冒光了,皇帝的后宫一直都空置这,一些人确实是真心想要他大婚立后的,这些人仅仅是想要他立后,没有说一定更要什么大臣或者名门望族的女子,因为这些人都知道乐正皇室的人的性格,并且现在的乐正皇室也由不得他们指手画脚的。而有一些人则是想着自己家的女儿能成为皇后,或者期望这这一人皇帝不单单是只娶一个皇后,还希望他能充盈后宫,让他们的手能伸进帝皇的后宫里去。至于那些女子,则是大部分人都是冲着皇后宝座而来的,而已都精心准备了自己最专长的才艺的。
乐正宇自认他自己是很善良的,既然都已经准备好了才艺了,那怎么也应该给机会她们表演出来的吧!“看来,我们黎国的女子还是多才多艺的,朕知道你们都有准备了才艺的,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你们了。”
他话刚说完,一个女子就走了出来了。
“臣女邓青青见过陛下,青青请求为陛下演奏一曲《夕阳萧鼓》(不要对号入座,请跟我国古代的名曲《夕阳萧鼓》区分开来哦。)。”邓青青轻轻地行了一个礼,慢条斯理地说道。那个声音怎么形容呢,就是本来应该是优雅中带着自信跟娇俏的,但是因为她捏着嗓子故作娇俏地说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准了。”她话一说完,乐正宇直接就准许了。然而他不是想听她演奏的曲子,而是,‘快别说话了,赶快开始吧,这嗓音太特别了,他表示他无福消受啊!’
“是。”邓青青从侍从的手中接过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古筝,直接走到场中,把手中的古筝放在桌子上,她自己也做了下去,轻轻地拨动了琴弦。
骆兮是听过这首曲子的,并且她自己也会弹奏。这首曲子大致描绘了这样的一幅画面,江楼钟鼓下,有一群悠闲自在的人在休养身心,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江边的钟鼓声交响齐鸣,江面倒影着斜阳,水波粼粼,渔民在江中划着渔船,一幅悠然自得的优美画卷浮现在眼前。这是呈现了一幅幅幽美的、诗一般抒情的山水夜画。每次无论是她挺师傅弹奏还是自己弹奏的时候,都会有种犹如身处其中,给人一种安宁幽静的感觉。
然后,现在听邓青青的弹奏,她简直是被污染了耳朵一样。只有形无魂,听着琴音,似乎是好听的,但是那身临其境的画面感荡然无存,直接把一首名曲落入了俗套,毁了一曲经典。
本来是一曲悠然自得、给人一种安宁幽静的感觉的曲子,被她带着功利心弹奏,音符间沾染了她的功利心,让人听着只有恶心感了。
听了这第一个表演者,骆兮已经对接下来的表演没有什么兴趣了。转而看向林悠言,准备跟自己的新的小姐妹聊天来打发时间了。然而,她发现了这个小姐妹居然心不在焉了,而且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居然发现她看着就是乐正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