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慢赶忙别过眼睛，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清走。

江淮只是咧嘴笑了笑，宋慢感觉到他的嘴唇一撇，鼻尖喷出的热气打在她指尖，烫的她迅速收回了手。

江淮也学着她的样子歪头，笑眼盈盈似春水荡漾，细碎的星钻落在里面，隐隐作亮。

“你猜。”江淮低沉了许多的嗓音响起，宋慢后知后觉。

所以他只是想……

回答她的问题？不是想吻她？

宋慢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应该是被驴踢了。

江淮沉沉笑笑，肩膀也跟着一耸一耸的。宋慢觉得手上触感不对，回过头，发现自己的右手还在他胸口上。

江淮垂下头看着她软软小小的手，鼻音很重，语调带着笑，“满意吗？”

宋慢飞也似地把手收回来，眼睛眨了又眨，修长的睫毛翻飞着，像两只彩蝶。

“满……满意。”宋慢结结巴巴回答了江淮的话。

“慢慢的小迷妹”说的对，喜欢一个人就要去撩他，万一撩着撩着就在一起了呢。

宋慢正想着，突然觉得鼻子一热，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她抬手一抹，鲜红的血丝在掌心蔓延开来，像蛇一样扭着身子。

“血……”

她……流鼻血了？！

就因为摸了……摸了江淮？

江淮的速度比宋慢快一点，她还没反应过来，江淮的毛巾已经帮她按住鼻子了。

江淮嘴边还是带着浅浅的笑意，神色如常，好似没看到宋慢这么丢人的一幕一样。

宋慢突然感觉有些委屈和丢人，身子渐渐酸软下来，腿也没力气了，虚靠在温泉边上，视死如归地看着江淮。

“你笑吧。”宋慢盯着江淮道。

江淮腾出一只手帮她把手上的血液擦干净，勾了下唇，语气和缓，“笑什么？”

宋慢嘴角垂了下来，“这么丢人，你不想笑，我都想笑。”

“丢什么人？”江淮挑眉，抬手敲了下她的小脑袋。

“我们家慢慢以前没摸过，很正常。以后多练习练习，就没事了。”

江淮的话轻描淡写地带过，宋慢觉得脸上更臊了。她现在真想挖个洞，钻进去，一辈子也不出来。

在摸了江淮之后流鼻血的社死程度，不亚于光着身子在学校跑一圈。

江淮帮宋慢把鼻血止住之后，又给她擦了擦忽然乱飞的眼泪，“这怎么还哭上了？”

宋慢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眼泪汪汪的让人心疼，“你不觉得……我没出息吗？”

“是有点。”江淮托着下巴沉思几许，就在宋慢即将爆发哭腔的时候，伸手把她捞了过来。

两个人穿的都很少，肢体接触时，宋慢害怕再止不住鼻血，立刻两只手齐上阵，捂住了鼻子。

宋慢抬眼看着江淮，神色略微惊恐。

如果她现在直接鼻血飙飞，明天这个温泉，就不用给江澄和孟傅卿泡了。

血泉，估计也能把柏玔吓一跳。

甚至还会让别人以为，她大姨妈来了。

“不过在哥哥面前没出息，哥哥又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