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想了一下,笑着说道。他还记得那日的事,那日梁羽可没有今天失态,也不知道今日梁羽是怎么了。
“皇后娘娘最近经常让人送汤来给陛下吗?”
风君兮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总觉得这些巧合的背后会是个更大的阴谋。
“隔一日送一次吧,这些日子陛下身子不太好,皇后娘娘也是担心。”小太监虽然能说会道,但是心思却还简单。
风君兮突然就停下了脚步。
纳兰疏影曾经看见安王与梁羽私会,还交给她什么东西;本该在家问道炼丹的安王突然进宫了,还是挑在了梁羽给惠钦帝送汤的时候。
再往前,安王在裕王死的前一天出现在了裕王府的门外;小皇孙之死也是讲给安王调查的,可是调查来调查去到现在也是个迷。
皇后最近总给陛下送汤,陛下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
林林总总,这些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还有刚刚梁羽的脸色,惨白如纸,发抖,惊慌,这绝不是因为差点撞到他而害怕,这明明是恐惧,可是她在恐惧什么呢。
风君兮突然觉得一大片乌云飘到了头顶之上,衬的天色阴暗发沉。
他猛地回过神,一言不发的往回走,步子迈的很大,要出事了,他的感觉告诉他要出事了。
“世子,不是出宫吗?”
小太监不知所以,就看见风君兮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脸色阴沉的害怕,他要小跑起来才能跟上他的步子。
风君兮稍微放缓了步子,拽下身上系着的一个荷包递给小太监。
“拿着它去朝华门找一个叫齐柏溪的,让后告诉他,让他快去叫安德怀进宫来,就说,说陛下有事召见他。”
风君兮本想说宫中出事了,可是到底还是没出事,这些不过也是他的设想,但是若不是紧急的事情安德怀不会立即进宫的,只有皇帝的召见。
“是!”
小太监拿着荷包一溜烟跑了。
他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眼力见还是有的,不然也会小小年纪就被调到御书房外伺候。
他也不敢问,只想着把风君兮交待的事办好了就行了。若是换了旁人,他定然要想想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但是若是风君兮顾虑就少了很多,这人是谁啊,是太后最宠爱的孙子,是陛下如今最看重的侄子。宫中虽然还没有传出风声,但是许多人心中一紧默认,若是陛下真的要过继,这人选非风君兮莫属。
风君兮吩咐了小太监就疾步往御书房走,最后也顾不得什么仪态,竟是跑了起来。
他给小太监的荷包是纳兰疏影亲手绣的,当初齐柏溪看见了嫉妒了许久,定然是认识的。
但他还是希望这一切只是他的妄想。
风君兮一路跑回了御书房,守在外边的人都看着去而复返的人,还有些狼狈,正想上前问过,谁知风君兮却直接闯进去了。
御书房本该守卫森严的,只是这风君兮是襄王世子,时常来御书房,惠钦帝也从不拦,这些人还真没对他设防,一时不妨他已经进门去了。
“世子。”不设防是一件事,被闯进就是另一件事了,外边的人随即跟着进去了。
风君兮一路闯进去,一把将门推开,御书房中还是只有惠钦帝,李公公在,还有两一个公公在一旁伺候。
“陛下!”
闻声两个人都有些奇怪的看着风君兮。
“陛下恕罪,襄王世子他······”他不知为何闯了御书房。
侍卫的话还没说完惠钦帝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侍卫一噎,拱手退下了。
“怎么了?”
惠钦帝看着下面气喘吁吁的人。这个侄子他可是看着长大的,何尝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风君兮看见惠钦帝好好的坐在那,心中惊惧散了一般,但是他看见了桌上放着的那个喝了一般的汤,还微微散着热气。
“陛下,您觉得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此时风君兮也不想神门试探打听了,直接挑明了,毕竟这可不是小事。
惠钦帝听的满头雾水,“就是有些累,这些日子都是如此,怎么了?”
“李公公劳您将李太医请来。”风君兮没有回答惠钦帝的话反而吩咐李公公说道。
“君兮,到底怎么了。”
惠钦帝这个时候也有些不耐了,他开始未生气不过是以为出事了,心中还有对风君兮一些格外有待。
但是这并不代表风君兮就能忽略无视他的话,越俎代庖的支使他的人。
“陛下,臣刚出宫的时······”
风君兮正想禀明他看到梁羽的异常,只是还未说完,惠钦帝突然一手握着胸口,好像经历了什么巨大的痛苦,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像是呼吸不畅一般,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陛,陛下!”
李公公靠的最近,伸手扶住惠钦帝,有些声音中有些恐惧。
“快去请太医!”
风君兮一个箭步冲上去,扶着整个身子已经坐不住的惠钦帝,这个样子明明是中毒的迹象。
“莲桂快去啊!”李公公喊了一声,是一旁已经吓傻的莲桂。
莲桂一个机灵,就往外跑,还绊了一下,差点绊倒,爬起来往外去。
“慢着,”
“别声张,请李太医过来。”
如今安德怀还没过来,这宫中不知道还隐藏着多少有旁的心思的人,这皇宫不能乱。
风君兮面上还算镇定,可是心也有些乱了,不管怎么说陛下不能出事,本朝没立太子,各个王爷表面和善,实则都对上位虎视眈眈。
风御兵权分散,天下兵马皆掌握在皇帝手里。可是若是皇帝一死,就没了掌控之人,诸位王爷没有兵权,却占着大义。
若是倒时各自为营,天下必会大乱。
所以惠钦帝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