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不知不觉,纳兰疏影已经来侯府两个月了。虽然每隔一日会去太夫人那儿请安,却也不会多留,毕竟不是亲祖孙,太夫人也不爱扮亲热了,她也落得轻松。
堂哥表哥更是不多见,听说一个在准备春闱,一个秋闱落了榜正准备出门游历一番,顺便散散心。只是没想到她那个看似风流的堂哥竟然已经是个秀才了。
侯府云和院中,张夫人正在榻上小憩,虽然已经生过两个孩子,长子也已经十七,那身形看着却还是妖娆,和她那在众人前那端庄温和的样子截然不同。张夫人保养的不错,这也多亏了她费尽心机找来的那些保养方子。
这位张夫人幼时父亲只是一个县官,在任上时油水虽然不少,但她的吃穿用度,姿态教养与那些世家小姐还是不能比的。
后来她即嫁入侯府做妾,即是做妾,只要对长辈嫡妻恭敬,会伺候夫君就行了,也不必一言一行都必须规范得体。
后来生了儿子后身份也尊贵了些,渐渐的老夫人也带她出去见人,与那些官家夫人交往的多了心中也暗暗有了计较。她偷偷请了教养嬷嬷,日日苦练神态坐姿,接人待物,这才有了今日的她。
不过侯爷却是很喜欢她私下的样子的,毕竟有夫妻情趣不是吗,不然也不会只纳了三个妾室。
这时有个人步履匆匆,在门外轻喊了两声便开门进来了,是张夫人身边伺候的赵妈妈。
“什么事?”
张夫人起身,看赵妈妈一脸急色,不知是哪里出了事。
赵妈妈上前,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混账!”张夫人猛地拍了桌子,显然是气急了。
“不是已经处理了,怎么还有漏网之鱼。”
“是老奴的疏忽,大公子醉糊涂了,那日屋里只有一个春丝,奴婢紧着就处置了,没成想还有别人。也是昨日才知道那日太夫人吩咐人给公子送过汤,这一查才知道。”
说着就跪下了,事关大公子,要是真传出什么风声,自己搭上命都不够赔。
“要在老夫人那处也不怕,找个由头处置了便是了,偏偏在她那处。”
若只是老太太的二等丫头,死便死了,如今却偏偏???那贱蹄子要是轻易就死了,就是为了侯府了脸面老太太也绝对会让人查。
张夫人反复思索也没个好法子。
“不若找个由头让她老子娘叫她回家一趟,路上就说遇到贼人了,那丫头片子姿色不错,遇到个见色起意的也不意外,如此也不怕验身,也全了脸面。”
张夫人想了想,这倒也是个好主意,便点了头,交待李妈妈去做。
“你亲自去处置这事,不过收拾的干净些,别漏出什么马脚。”
“老奴知道。”说完便行礼出去了,这事拖不得,还得快快解决的好。
这厢赵妈妈正着急出府,那厢静思小筑却出事了。
起初是因为梅芳病了,告了假,要去瞧大夫,后来提了一包药材回来。常姑见状就让她歇两天,先不必进屋伺候了,
到不是常姑如何体恤丫头,是怕过了病气给姑娘,从前在青州的时候便是如此,丫头病了就不必伺候了,待病好了再说,这样两厢都好。
其实这正中梅芳下怀,既不必伺候,她便借了炉子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