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原身在出生的时候,也是被父母寄予了厚望的小公主,可惜后来家道中落、人事全非,她也从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眼高手低、自私自利的女人。
“谢谢爷爷。”她只好收下了这份赞美。
“小绎,”宋老爷子轻叹了一声,“其实,寒山他小时候和忻忻很像,也很敏感隐忍。”
简绎脱口而出:“他?不可能……吧?”
宋老爷子的眼神有些恍惚了起来,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他十来岁的时候妈妈就离开了,也发生了很多不太好的事情,有一段时间他很脆弱,在我面前装得坚强,背后却躲起来偷偷哭。”
“什么?”简绎难以想象这样的场景,一脸震惊,“他也会躲起来偷偷哭?爷爷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宋老爷子怅然道:“对,他爸妈在的时候,他很爱哭,后来才渐渐变得喜怒不形于色了。”
简绎沉默了下来。
她的心里忽然有了那么一点的酸涩。家庭的骤变、残酷的商界,一个身负光环的小孩被逼着长大,成了一个冰冷的工作机器,这其中的痛苦和心酸,可能谁都没办法感同身受吧。
“说来惭愧,是我用尽各种方法,逼着他摒弃多余的感情,逼着他承担了他那个年龄不应该承担的压力。这些年我老了,回过头来就在想,我当年这样做是不是不应该,如果当年换种方法,舍弃一点世俗的财富,他是不是会更快乐一点。这两年我逼着他谈恋爱结婚,就是想要弥补一下从前的过错,想让他变得……有人情味一点。可现在他给我来了这一手,真是让我猝不及防。”宋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唉,我老了,比不上年轻人的脑子转得快了。”
简绎有点糊涂了,老爷子这是同意了还是不同意?
她小心翼翼地问:“爷爷,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宋老爷子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身边来。
简绎顺从地走了过去,垂手而立。
宋老爷子凝视着她,语声温和,“孩子,你很真诚,并没有因为要糊弄我说些我爱听的话,我愿意相信你的真诚。所以,我现在也很郑重地把他交托给你,希望你能够填补我从前遗漏的那些东西给他,好好爱他,好好经营这个家庭,寒山他是个负责重情的好男人,也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付出的。”
简绎走出书房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可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宋老爷子不仅被她糊弄过去了,还慎重地把宋寒山交托给了她,这谈话的效果出乎意料得好。
可她不仅没有半点得意,反而心虚不已。老人家那沉甸甸的语气和期盼的眼神分量太重了,她担不起啊!
“爷爷为难你了?”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她猝然回头,只见宋寒山站在栏杆柱子旁,好像已经等她很久了。
“没有,”她更心虚了,“爷爷很好,和我说了很多话。”
宋寒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说了什么?”
简绎壮起胆子迎视着他的目光,小声求证:“爷爷说你小时候是爱哭包,是不是?”
宋寒山的眼神一僵,冷着脸摇了摇头:“假的,别听爷爷胡说。”
简绎将信将疑:“不会吧,难道爷爷还会和我说谎?
宋寒山不太自然地岔开了话题:“走吧,忻忻想要让我们一起去公园玩。”
“到底是不是?我就纳闷忻忻怎么总爱哭,难道是像你……”简绎不甘心地嘟囔着,眼角的余光一瞥,正好看到了宋寒山的耳朵。
她发现新大陆似的轻呼了起来:“天,宋寒山,你的耳朵红了,就耳朵尖上!”
她下意识地去拨宋寒山耳尖上的头发,想要验证一下,宋寒山一偏头,准确地抓住了她的手,板着脸教育道:“在这里不许胡闹。”
“难道回去……可以?”简绎惊愕了,盘踞在心头已久的疑问脱口而出。
宋寒山皱着眉头没有回答,只是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紧,拉着她往楼下走去。
简绎:……
默认了?
回家玩耳朵、亲亲都可以!
破案了,原来宋寒山真的是个冰山闷骚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