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听闻有人冒充方鸿礼,出任汴州太守,特意来看一看。”曾远文斜眼瞥了一眼县丞。
他立刻会意,卑躬屈膝道:“相国大人,请上座。”
曾远文昂首阔步,坐上了县丞的位子,他将惊堂木一拍,“带犯人上堂。”
“慢!”西瑾伸手阻拦,“相国大人,若按官级来说,您确实能够提审刘大富,可他之前说了些供词,只怕您也牵连其中,此时您再做主提审,有失公允吧……”
她想到了两种可能,一是帮刘大富开脱罪名,二便是保全自己下令杀了刘大富。
在来衙门之前,迟少宇告诉她王爷回信了,大约今日晌午就能赶到,所以,她得想办法拖延时间。
曾远文听罢立马感到不悦,“梁王妃,公堂之上岂容你一介女流指手画脚,那本相的威严何在?”
西瑾瘪瘪嘴,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能不给他面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在心里默默祈祷王爷快些赶来。
思愣之间,刘大富已经被押上公堂,这几日的牢狱之灾让他身子吃不消,看到坐在上面的是曾远文,他的脸上由悲转喜,“干爹,救我啊!”
“放肆!”曾远文用力拍了惊堂木,“刘大富,你冒名顶替朝廷命官,可知该当何罪?”
刘大富先是一愣,而后明白这里人多嘴杂,所以干爹才和他假装疏远,于是他低声下气地求饶,“相国大人,草民知罪,草民一时糊涂啊,大人饶命。”
曾远文冷眼瞥了他一眼,提高了声音,“刘大富,你妄图谋害方鸿礼,还充当汴州太守,按律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