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佑不悦地将袖子拽出来,冷冷地丢下三个字,“你配吗?”
这句话让舒兰的心一下跌落谷底,梁王殿下果然去传言那般,冷情,凉薄。
这一幕被西瑾看到,她本来还大声训斥那女子不懂规矩,可见到王爷这么快离开,话到嘴边便咽了下去,还会心一笑。
她姐妹二人只得相互搀扶着上了船,一并坐在西瑾对面,不言不语低眉顺眼。
木船渐渐向前行驶,湖面随之泛起条条温柔的水波,微风拂来,带着阵阵荷花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延汐湖纵穿半个梁州,两岸摆着各式各样的摊子,行人来来往往颇为喧闹。
船舱内,西瑾开口打破宁静,“二位妹妹,可是梁州人氏?”
她们摇摇头,汀兰道:“回王妃娘娘,我们是汴州人。”
“那怎么会来梁州谋生呢?”西瑾不会因为她们沦落风尘便瞧不起她们,只觉得这是一种谋生手段罢了。
“说来话长。”汀兰似陷入回忆,“汴州本就是小地方,没什么生财之道,且这些年赋税越来越重,我等平民百姓自是交不起,拿不出。
顿了顿,她又道:“我们家中还有老母亲等着赡养,哥哥整齐日游手好闲,还常年去赌坊,不仅输光了家产,命都差点丢掉,我们只得来梁州谋生路,挣得银子都拿回家,一半拿来交税款,一半给母亲,可都被哥哥偷偷拿去赌了……”
西瑾听罢,对她二人的遭遇很是同情,可赋税为何无人管制?她道:“汴州太守呢?赋税为何会越来越重?”
“太守大人前阵子因为私吞税款,在家中畏罪自尽了。”这个事当时轰动了整个汴州,汀兰记忆犹新,“听说今年殿试者中会选出一人,来填补汴州太守的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