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可迟疑片刻，余光注意到周围粉丝们逐渐失控的表情，慌慌张张扫上二维码，在安迪的眼神注视下主动发送好友添加后，还想说什么，就对上一双满是同情的双眼。

当时一愣，“有什么问题吗？”

安迪也很想说这个问题，但不远处章一铭刻意的咳嗽声都快把他耳朵震聋了，只好精简表达，“姜还是老的辣，你真的变化很大，但还是太稚嫩。”

“……什么？”

宋可可不明白，也没有机会去明白。

很快他们各自赶往登机口，乘坐不同发航班离开这里。

一直到下飞机后，宋可可都没机会看一眼手机，被琳达拖着连轴转赶去拍杂志，拍广告。

琳达拿着计算器快速的算着广告费，连上上次承诺的额外费用，还算是满意。

“把手链给我吧，我现在让人还回去，还能再多一笔钱。”

可手伸了半天，还是空气一把抓。

“给我啊，你该不会要留着这东西做纪念吧？”

宋可可当然不会，可她该怎么说，才能解释清楚，那条劣质设计的手链从她的手腕上，跑进了章一铭的口袋里。

看着琳达从迷惑转为质疑的眼神，也许是心虚，或者是害怕被琳达知晓自己与章一铭曾经的恋情。

“安菲和前男友复合了。”

琳达瞬间心态炸裂，哪里还顾得着去想其他的，低声痛骂后，握着手机夺门而出。

宋可可捂着心口，庆幸自己那天不巧看见的角落，不然她还真的没有借口去转移话题。

她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告诉琳达，曾经她没办法开口，可能她说出来琳达也不会相信。

大满贯影帝是她初恋男友？

这样的美梦就是闭上双眼也不是敢随便做的。

现在的情势不适合，也开不了口。

她和章一铭……

还没有解开当年的结。

现在也只不过比陌生人多了一点过往的了解，还徒增了许多悬殊和尴尬，就是粉丝那边的问题，吃瓜群众都清楚明白她倒贴炒热度的黑锅。

这些都不是她能主动走出一步，就有所明白的时候了。

办公室内寂静的可怕，除了细听下门外琳达愤怒的嘶吼，克制不住脑海中章一铭的脸。

“当时他到底要考虑什么？”

不等反复思索，又想到什么，面红耳赤的闭上双眼。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琳达开车载着宋可可准备去吃宵夜，一路红灯拥挤，堵到两人被刹车反应震到不适。

宋可可还好，一路嘴角柔和，可能是走红后心态的转变，也许是因为章一铭那模棱两可的态度。

但刚和手下二线女艺人对线结束的琳达就不那么好受了。

“你就说她脑子是不是有病？我不让她恋爱非要恋爱，我不让她分手她非要分手，现在好了，两人还背着我复合同居！”

琳达气的双手在方向盘上多次击打，可见情绪的波动有多震撼。

宋可可细细听着，不多评价。

其实她看见的那天就觉得不对劲了，可随后就要准备第二期录制，也就忘在脑后，直到自己被架在眼前，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