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你那位买主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他都跟你买了十多次了。”

“什么？他胡说！”罗强有些生气了，遇上这么个“猪队友”，真的是够了！

“胡不胡说我们警方自会判断，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我们也不会强加给你。现在我问你，你的‘上家’是谁？东西是哪儿来的？”赵暮城大声问到。

“哪儿有什么上线？东西是我捡的。”罗强不肯认账。

“罗强，你最好老实点儿，你知道的，我们警方的手段，想查出来，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我们也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有些情况，我们早就了解了。但是如果你能自己交代，那么我们还能争取对你从轻处理。现在这毒品犯罪可不是一般的事儿，你得长远考虑！”赵暮城循序渐进地展开心理攻势。

“赵警官，我……”罗强开始支支吾吾。

“你先好好想想，想好了咱们再继续！”赵暮城见罗强不肯招认，便决定先让他好好考虑考虑。他走出门，安静正在值班室内等待。

“怎么样，他交代没有？”安静起身问到。赵暮城摇摇头，“他不肯供出自己的上家，据我们调查，他贩毒超过三年了，三年期间，他是怎么获得长期稳定的货源的？我相信他背后一定有个大毒枭在给他供货。”

“让我试试怎么样？”安静自告奋勇。

“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当然可以！”说完，赵暮城带安静进了审讯室。

安静的眼神和语气似乎自带杀气，她直截了当地问：

“罗强，你认识黄毛、青龙他们吧？”

罗强心里一惊，黄毛和青龙，是以前经常跟他购买毒品的小混混，后来就再也联系不上了，据说是被抓去戒毒所了。

“认……认识……”罗强有些心虚。

“说吧，你的上线是谁？其实不管你供不供出来，根据那么多吸毒人员的指认，我们也能定你的罪，只是如果你肯供出来的话，我们也算你将功抵过！”安静语气里坚定，令人敬畏。

罗强叹了口气，思索片刻，无奈地说到——

“警官，我只知道我的上家外号叫‘鬼哥’，我根本没见过他长什么样，我说了也百搭。”

“没见过？那你们平常怎么联系？”赵暮城追问到。

“一开始是电话联系，后来电话也不用了，之前的号码也打不通了，好像是那种虚拟号。我每次跟他拿货，都不见面，按照约定俗成的时间，我到郊外一处荒废的屋子抽屉里取，同时我把钱也放在那儿。至于他什么时候来取的，我一概不知。”罗强交代到。

“那你跟‘鬼哥’约定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每个月的最后一天。”

……

终于掌握了实质性线索！赵暮城和安静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他们一直以来的辛苦，果然没白费！

“禁毒工作，不仅仅在于将吸毒者送去戒除毒瘾回归社会，更重要的，是深挖背后的贩毒网络，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样就能挽救更多的家庭，让所有人都免受毒品的侵害……”

安静的话，让赵暮城对公安禁毒工作有了新的认识，也更加看清了自己肩上所承担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