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元辰躬身唱诺,转而抱着两本书缓缓退出房门,一路回转,走过三清大殿见余木生正领着初见在捻香祈祷,子元辰也进人殿中。
三清殿面积有三四丈方圆,一座神台供奉三位丈许来高的三清道祖像,四周悬挂大盘檀香,经幡,宝幢,霞披,华盖。
三清殿左侧放了张黄布盖住的桌案,签筒,书卷,笔,墨之类,那个便是以前香火顶盛时,道人给香客信众解签的位置。
余木生抬头望了一眼刚刚走进来的子元辰,颔首点头。子元辰回礼,然后默不作声的搬来蒲团盘坐大殿,取了神案的帝钟摇晃,三山铃音清脆绕梁。
初见道人也颂经一声,敲响身边铜锣,余木生风捻香礼拜三清源妙道,三人清唱经书,余木生轻晃铙钹,伴随阵阵法器声韵响起,一股道韵弥漫大殿,喃昵之音绕梁不绝。
随着辰雾渐去,殿内颂经声也停歇,初见道人给余木生和子元辰端来茶水,随后出去开了观门,余木生站在殿中,用香头捻了捻长明灯芯,头也不回的缓缓问道::“初闻,布匹卖回来了么?”
“师兄,买了杏黄布七尺,只是…”
子元辰面色有些窘迫的说道:“只是我也不会针线活儿,也不会裁剪,还请师兄拿个主意?”
余木生摆摆手说道:“这有何难,把布拿给昆山,晌午后昆吾也该回来了,叫他二人给你量身裁剪,还有七天,做个道衣冠巾还是够得。”
子元辰颔首应是,随即告退出殿,拿了布匹,递给正在扫庭院儿的昆山道童,昆山是余木生的二弟子,长得高大,性格稳重,故取山字,他用尺子给子元辰量了身形,子元辰望着憨厚忙碌的昆山,忽而问道:“师侄呀,这观里还有多余的白黑碎布没?”
“嗯?师叔要碎布作甚?”昆山道童有些疑惑是抬头道。
“有黑白二色最好,要是没有,红蓝二色也行,给我的道衣锈个阴阳图,有多的针线,在锈些儿八卦纹”
子元辰嘱咐道。
“哦,这样啊!只是锈这么多图案,这七天怕是不够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