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挫败地揉眉心,“为什么不反抗。”
“因为我相信你,也想试图去理解你。”
顾谨慌,夺门而出。
顾家的大门口,两大一小各自拿着筷子在大海碗里夹来夹去,见顾谨来了,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只嘴里还在不停地嚼来嚼去。
“爹,小婶儿做得饭清清淡淡地可好吃……”
李诚一把堵住他的嘴,用眼神疯狂示意他。
傻娃子,说什么说?没看见顾瑾现在很生气吗?
大宝被噎住了,砸着胸口去厨房找水了。
李诚李挚两人悻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李诚挠挠头,“啊我们就是,帮你试试毒。”
本着慷慨赴义的决心等着顾谨的怒火,结果等了半天这厮什么也没说,只是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摔着门回自己卧室去了。
李挚抹一把嘴,又拿起筷子开始吃。
“奇了个怪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换我我也对她动心。”李诚随口道。
李挚一副便秘的表情,“你还懂这个?”
“怎么啊?看不起老光棍啊?”李诚满嘴喷饭,一脸愤慨,“我当年好歹也是叱咤风流界的人物,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两人门外较劲。
天已黑透,家家户户都熄了灯,进入梦乡。
姜言并没有为今天失态的顾谨感到害怕或者担心,相反,她开开心心地入睡了。
因为她知道,顾谨这样子的反应,是因为心里多少有她的分量。
这一晚的姜言甚至做了个春梦,对象是顾谨。
她睁开眼,想起梦中那些羞羞的小片段,红晕又浮上双颊,她拍拍自己的脸。
冷静,要冷静。
这是个很奇怪的早晨,往常姜言这个点儿醒来的时候,村民们都干活儿去了,姜言的家门口永远都安安静静的。
但是今天不一样,她的家门外吵吵闹闹,却是那种很和谐的热闹声儿,她扒在窗户边好奇地张望。
自顾谨的家门口开始排出了一条长龙,村民们拿篮子的拿篮子,拿碗的拿碗,没拿盛具的就时不时地数数身上的银子。
这画面,像极了现代时她奶奶一大早排队买鸡蛋的情景。
不过……顾谨家有什么好卖的?
姜言在卧房里洗漱好,将昨天被顾谨撕碎的衣服搁了起来,随意梳通了头发便出了门。
眼尖的村妇见姜言出门,故作夸张的大声惊讶道:“矮油这是哪家的姑娘啊这么晚才起床?怪不得都成老姑娘了都嫁不出去!”
“人家才不愁嫁呢!人家可是军营里送来的女残兵,瞧瞧人家这细皮嫩肉儿的,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在军营里哪里需要吃苦啊?说不定是个什么夜夜快活的日子呢!”
“哟!你这一说,咱们村儿干这营生的女残兵还不少哩!就那个……”
两个妇人讽刺完了姜言,又开始讨论其他的未婚女残兵,说得那叫一个激情满满。
姜言权当是疯狗在吠,悠哉悠哉地走进厨房,翻了根儿黄瓜坐在院子里啃起来。
她的目光落在隔壁正忙着分肉的顾谨身上,黝黑的皮肤,专注的神色还有利落有力的刀功。
姜言啧啧,果然好看的男人做什么都是养眼的。
和顾谨站在一起的还有李诚和李挚,听说他们昨天打了两头野猪,抬去镇上又实在麻烦,所以他们才决定在村子里卖的。
听那边的叫价,好像是十九文一斤野猪肉,姜言撑着脑袋,认真地盘算着。
熟悉的尖酸声音响起。
“哎呀姑娘,听说前几天你受伤的时候,是顾谨他在天天照顾你啊?这是有意要娶你给大宝做后娘的吧?怎么没见他送你几斤肉啊?不会是想白捞个媳妇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