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啸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却成为了陈到人生中重要的一道分水岭。
房屋里陈到还是在把玩着陈小醉送给他的RONSON打火机,不时的打着火,感受着特有的温暖。陈到看着跳动的火苗,自言自语的说道:“要是虞啸卿今天没有来该有多好。我一定会在天一亮,就在你的院门前早早的等待着。”
“等待着你打开院门,随后在你错愕的目光中,用力的揉一下你的头。大声的说一句‘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再也不走了’然后把你重重的揽入怀中”
“守护在一起,静静的等待着这场战争结束。带你去香港,最后结婚生子……”
一切都是那么光明,一切都是那么美满。陈到看着跳动的火苗入了迷。却不料,这时突然从窗外吹来一阵寒风吹灭了脆弱的火苗。一如虞啸卿一样不请自来、冷酷无情。
天一亮,一夜没睡的陈到就早早的走出了院门。看了一眼,陈小醉居住的方向。随后陈到就毅然决然的走向了收容站。
知道陈小武还活着在缅甸的陈到,不能自欺欺人的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他至今还记得那天陈小醉的神情和动作。
她急促地,饱含机心地提出她的要求,那是幼稚的机心,“我等了一年多了。等我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他?你是中校,管人数好多人的。你一定可以找到他的。他是个中尉。”
陈小醉对哥哥陈小武的关切既深且重,陈小武是陈小醉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他,陈到答应过要替她找哥哥的。
收容站还是一如既往的破败、萧瑟。院子里,张立宪此时正在不屑的对着蛇屁股和康火镰他们这些人喊着:“列队检查!列队检查!”但是绝大部分人却压根不鸟他,仍是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说笑的说笑,玩闹的玩闹。
这可激恼了一旁的何书光,大声的呵斥道:“列队!一动不动的,都是死人啊!知道啥叫列队?”
张立宪、何书光拿着皮带冲进人群一阵鸡飞狗跳的抽打之后。才总算列好了队列。
张立宪东张西望地叫这:“医生!医生!谁是医生?现在开始检查!”
郝兽医挤出了那个难看的队列,答道:“我是医生。”
这时陈到发现队列中,孟烦了脱了左脚的鞋子,趁着没人看给扔了。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也走出了队伍。挤在郝兽医的身边说到“我也是医生。”
看着众人惊讶的目光,张立宪狐疑道:“你真的是医生?”
孟烦了赶紧朝郝兽医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仍在犹豫。直到孟烦了急的瞪向了他。郝兽医才吐出了一句:“他是我助手。”
刚避过一关的孟烦了,不料在走路时还是被张立宪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喝到:“你那脚怎么啦?怎么不穿鞋?”
“被一个死鬼子抱着不放,一块儿入土为安了。”孟烦了立刻口胡的辩解道。
老实人张立宪确实不是鬼灵精的孟烦了的对手。三言两语便被孟烦了忽悠住了,佩服的说道:“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