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门被人撞开,乌梅跑进屋子里,手端着盘子,盘子里放了夏小霜交代的东西。
东西放在桌子上,时海亦望了一眼,问,“夏姑娘,如吟如何了?”
夏小霜收了手,把江如吟的手放回被窝里,仔细掖好被角,起身笑道,“时爷爷,不必担忧。”
手一一拂过盘子里的物品,对身旁的乌梅继续吩咐,“乌梅你用温水冲一杯蜂蜜水,然后拿30克艾草煮艾汤,二者相兑,喂江二奶奶服下。剩下的艾叶,我来处理。”
乌梅朝床上瞧去,被子裹了她的身体,遮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但依稀可察被褥轻轻抖动,想来人病的不轻。
慌忙收了东西去厨房,“好的,奴婢这就去做。”
时海亦其实着急的要命,脸上不见声色,但见夏小霜不急不慢的将糙纸平铺在桌上,抓了揉成团的艾草,一刀刀的剪碎。
他眉头一皱,上前询问,“不知夏姑娘,剪碎艾草作何?”
她抬了眼睛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不歇,回答道,“据脉象看,江二奶奶的腹痛,为生来体寒常饮食不规律,所致的宫寒。”
“她……确实宫寒,”还有半句话,时海亦没说出来。
妻子宫寒而无法怀孕,实属有些叫人难开口齿,何况他一个大男人,就更有些忌讳了。
奈何找了好些大夫调理身体,总也不见效果。
夏小霜主动给他说明用艾的原因,“艾,性温,可止痒,止痛,暖腹。春季正是用艾好时节,时爷爷自当多备些的好。”
艾草全部被剪碎,又紧捏成团,搓成条状,夏小霜手艺还差些功夫。
看过艾柱的人,都知道艾柱形状为圆柱形,非常规整的那种,制作极其精良,前提条件需为现代工艺,她在什么都没有的朝代,全凭徒手搓汤圆似的,就不能过多苛求完美,夏小霜深知,美不美观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可以排上用场。
时海亦叹了口气,“是啊,先是那对母子,如今如吟也病了,确实该有防范意识。”
夏小霜小心翼翼的把搓好的艾条放在桌子上,用纸给包上,奈何卷纸时,艾条压的不够紧实,一节一节的松散开了。
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便向身边人求助,“时爷爷,可否帮我用手把这些艾草捏团再揉成条状,我力气有些小。”
时海亦学着夏小霜先前的样子,整艾团。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这话一点不假,用在时海亦身上也挺合适,夏小霜见他捏的艾团成多边形,嘴角轻笑。
自己动手做起示范,“时爷爷,你跟着我一块做吧。”
搓,捏,压,包,一系列操作完成后,两个艾柱大小粗细不一的排列在一块,对比下,那个从形状到粗细均匀的程度上而言,还是她自己搞的更胜一筹。
时海亦看了眼自己捏的,再看看夏小霜的,忍不住自我嘲讽,“哎呀,男人果然不能做女人做的事,比你那个差太多。”
从时海亦爽朗的笑声中,夏小霜能推断出,话里的虚假性,不过他开玩笑的心态,可她仍旧说着安慰人心的话,“时爷爷捏的不错了,我第一次做的时候,比这个还要丑,人都有第一次的。多练习就好了。”
她拿了在手中玩弄的艾团给他,时海亦笑着摆摆手,“不行啦,不如年轻人。”
她只好自己捏了,闷声做了三四个后,乌梅端了药汤进来。
乌梅拿过垫子放在江如吟后背,让她好舒服的坐靠在床上。
看到江如吟惨白的脸色时,乌梅吓了一跳,没说话,毕竟她同江二奶奶见面时机少,别提伺候二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