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难难道德玄……”裕德隆清了清喉咙。
“德隆啥?”于千疑惑道。
“额,清清嗓子,这句不用记。”裕德隆说道。
周围的人都为之一晕,刚刚闭气凝神来听你的佳作你居然在清嗓子,都没听清你说啥,什么就难难难道德玄了。
“千哥准备好了没?”裕德隆又问道。
“早好了,你到底说不说?”于千笔都提好了,就等裕德隆了,你还在拖延什么,不会就装头晕啊,我于千可跟你丢不起这人。
“好,那我说了,你记好了。”
说着,裕德隆背往后靠,桌子上把筷子摆整齐了,今日诗会也是一个宴席,本是文人才子聚会之时,这时的裕德隆却要来横插一杠。
只听的裕德隆开始念道:
“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厮人不堪言;吆酒催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钗头凤斜倾有泪,徒迷花寥我无缘;小楼寂寞心与月,也难如钩(一拍筷子)也难圆!”
嚯,全场都安静了,真的出口成章,这首七言一说就来,这是什么鬼,不用思考不用酝酿的吗,脱口而出。
杜审言都消化了好久,这诗还不错,听的别有一番味道,但要说在杜审言这,比这好的有,要算绝那不算绝。
而杨烔和杨神让也是目瞪口呆,真的裕德隆还有这能耐,小看了他了,一直以为就是个武夫,说几句长短句人家乱追捧而已,没想到还会诗。
“记好了没。”
裕德隆说完于千都还没记完,说的太溜了,好像这首在他口中说过好多次的样子。
“等会,要好了。”于千说道。
杨桐起来,坐不住了,不能让裕德隆继续下去了,得我上了。
“既然好没记好,那我来一首了。”杨烔说道。
而这时于千刚刚写好最后一笔。
“不用了,我搭档记好了,我继续了。”裕德隆说道。
根本就不给杨桐时间,继续对于千说道:“千哥,继续,听好了。”
裕德隆话一落,又继续吟诵道:
“湛湛青天不可欺,张飞喝断挡阳桥;虽然不是好买卖,一日夫妻(一拍筷子)百日恩。“
于千的笔都听了一下,刚刚听到了什么,完全不搭嘎的一首诗,什么东西从耳边飞过。
众人这回也啥了,刚刚还是伤情最是晚凉天,一会怎么就成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了,而且这首诗完全不搭嘎啊。
杜审言更是差点跌倒,怎么回事,再不及也不至于吧,但是细听之下,这一首好像融合了四首不同风格的诗,虽然不知所云,但要说不好,也不知从什么地方下口。
“怎么,快记啊。”裕德隆还浑不知觉,这么好的定场诗快记啊。
于千硬着头皮记了下来。
杨烔和杨神让对视一眼,这裕德隆要露马脚了。
“别急,让他全部说完,这下有的他好看。”杨神让拉住杨烔说道。
作出这玩意,明日不让人笑掉大牙杨烔都觉得大唐要有鬼了。
所以两人是准备等着裕德隆继续出糗。
太平公主旁边的上官婉儿也是眉头皱起,刚刚第一首还好好的,裕德隆怎么回事,第二首诗变化这么大,这第二首诗完全不通顺,倒像只是个打油诗而已,他是在游戏笔墨吗?上官婉儿也是不解,裕德隆究竟要搞什么鬼。
“好了吧,我继续了。”裕德隆问道。
于千是硬着头皮点头,这还不如装晕呢,你裕德隆不怕丢脸,我于千可是洛阳的逍遥公子哥,丢不起这人啊,可是这时已经跟裕德隆绑在了一起,跑都跑不掉了。
“好了,你不头晕吗?”于千问道。
裕德隆摇摇头,正在兴头上呢,怎么会头晕。
“那我可要说了,我想到个好的,管他是诗是词还是什么长短句,我可要说了。”裕德隆说道。
根本就没有理会别人的看法,说道天上去也管不了裕德隆,想到就说。
只听裕德隆开始说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一拍筷子)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