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看在陈念的眼中,自是雪亮,当下也不便多说什么,因为她想知道的她已经都看到了。
但眼前她还有一个烦恼,就是昨天她收到正在服役的朱剑声写来的信,信说他对白玉洁的爱是很真诚的,请她在他当兵的这段期间代为照顾她。这使她感到非常沮丧与为难;更可恨的是,他竟然良心被狗吃了去,也不想想看他在中心训练的时候,是谁不辞辛劳、大老远的跑到宜兰去会客?!他寂寞时,又是谁三番两次写信安慰他苦闷的心灵?老天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让他的心里只装得下白玉洁,根本就没有她陈念这号人物?!但这份苦,她又能向谁去诉说呢?想到此处,她的一颗心便直往谷底沉,于是幽幽地问道:“那朱剑声来找你的话,你怎么办?”“也只能照实说喽!毕竟我和他之间没什么缘分”其实这也是白玉洁心的一块大石头;要真的碰他,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会不会伤到他?”陈念尽量装作不在乎地说
“那能怎么办呢!听天由命吧!”白玉洁无奈地说完后,脸立刻转为值皮的表情。“算了!我们先不要去谈论这个令人伤脑筋的问题,来说说你的间
题。
“我有什么问题?
“来算算你这个虎姑婆什么时候会嫁人啊!“好小子,你倒暗算起我来了!“怎么着?你怕啦?
“谁谁啊!乌电怕铁!”陈念说完,把胸部往前挺了一下,摆出一副准备开打的架式。
“算了吧!省点力气回房吃奶,不跟你闹了。说真的,小萱,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最适合你?
陈念突然又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往床一躺。“饶了我吧!我可不想找个男人来罗罗咬咬,一会儿不可以这样,一会儿又不可以那样,回头搞不好还得候他呢!到时,就真的玩完了。若真没事干,我倒宁愿花点钱养一条小狗,起码它还知道忠心,见了我还会摇尾巴示好;男人,那就不同了,他可能会背你,在外头七三的…”她再也讲不下去了,因为白玉洁的两只眼睛已经瞪得不能再大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男人有这么多的抱怨?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白玉洁讶异地说着。
“唉!不说也罢!心事谁人知哟!我回去睡了!”说完,她带着满腔的悲苦离开了白玉洁的房间。
在陈念的心里,朱剑声像是一只恶魔,紧紧地缠着她,啃噬着她的灵魂,让她日渐憔悴。
她已经不只一次试着把他从梦中剔除,可是她愈是这么想,就愈不能平静地生活,这使得她一次又一次放弃了抵抗,也一次又一次地深陷在感情的润里。而且愈陷愈深,终至不可自拔。
但她还是毫无怨言,默默地承受这份煎熬。个星期她忍不住相思之苦,又大老远的跑到宜兰会客。
“玉洁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我写给她的信,她都收到了吗?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朱剑声见面的第一句话就伤透了她的心。
“你为什么不问我好不好?”她本想大声地嘶吼;但是她做不到,依旧是用关心的口气问他在部队里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