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飞速的跑了出去。
张之极拿着金瓜,恶狠狠的看着曹化淳,道:“你……奸臣,都是你,都是你!”
曹化淳脸苦苦一笑,摊了摊手,道:“国公爷,虽然您贵为国公,可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这整个大殿中一百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您老人家追着我,咱家可连反抗都没有反抗,一直是躲避,这和咱家有什么关系?”
“你……你……”
张之极气的胳膊发抖。
可……
这件事他还真的赖不到曹化淳的身。
这金銮殿中,有目共睹的。
……
“唉……”老太监拉开骆思恭的裤子看了一下,摇了摇头。
骆思恭脸全是密密的汗珠,有气无力的问太医:“太医,这……如何?”
“唉!”太医再次摇摇头,道:“怕是要废了!”
“噗……”
听到要废了这三个字,骆思恭二话没说,果断的晕倒过去。
“这……”
张之极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若是一般的误伤,也就罢了,可一不小心把锦衣卫指挥使弄成了太监,这罪过可就大了。
还有!
眼前这家伙不是大明朝随便一个人,这是锦衣卫老大啊。
这事!
怎么交代?
即便他是国公爷,也要给个交代不是?
“都怪你!”张之极狠狠的指了指曹化淳。
曹化淳就当没看到。
旁边!
锦衣卫中一名年轻的后生冲出来,指着张之极道:“国公爷,家父和你有何冤仇,你竟然如此狠心害家父?”
骆思恭的儿子,骆养性,也在锦衣卫中。
“这……”张之极苦着脸道:“老夫也是无心之失啊!”
“哼,国公爷说的倒是轻巧!”骆养性用仇恨的目光看了一眼张之极,然后命人抬着父亲,慢慢走出了乾清门!
“这……”
张之极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也只能先回家了!
张之极是国公,年纪又大了,所以在朝的时候有个特权,可以乘轿子前来。
走的时候,轿子已经到了乾清门门口。
张之极坐轿子,四个轿夫抬着,缓缓的从门口台阶往下走。
曹化淳站在门内,嘴角微微一笑,右手一番,两枚钢针已然握在了手中。
“咻咻……”
两声几不可闻的破空之声响起。
他袖子里的钢针便发射了出去。
“啊!”
“啊!”
钢针正中前面两个轿夫的腿弯。
二人腿一疼,不由自主的打了个趔趄,然后扑倒在地。
此时此刻,轿子正在下楼梯。
两门前面的轿夫突然倒地,后果可想而知。
张之极如同圆球一样肥硕的身体,从轿子里面滚了出来。
这还不算,他还沿着宫门前的台阶,直接滚到了下面的广场。
“混账……混账!”
张之极鼻青脸肿的爬起来,直向轿夫大骂。
后面的曹化淳哈哈大笑,毫无顾忌。
朝臣中有一半出去帮忙,有一半站在台阶看笑话。
曹化淳道:“啧啧,国公爷,看到您这个样子,小的突然想到一首诗,送给你!”
“曹公想到什么诗啊?”一个年轻的文官走出来,一脸阿谀奉承的朝曹化淳施礼。
曹化淳深吸一口气,开启装逼模式,摇着头吟诵道:“善恶终有报,天道有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放过谁?”
“噗……”
听了曹化淳的诗,张之极直接吐了一口血,昏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