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没想到他这么胆大,竟然上手摸她屁股,当即就伸手往他手背上一掐,南胤吃痛,忙不迭的缩回去。
她又羞又气,低声开口:“你要不要脸?”
南胤摇头,又死皮赖脸把她圈怀里。男女之间永远有着力气上的差别,哪怕他小了几岁,还是有足够的信心可以禁锢住她。
知意推搡了一下,不敢太用力,怕被外面的人逮个正着,他俩这么衣衫不整的要是被看见了,她哪里还有脸活着!
她是没想到南胤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她上手,等一会儿出去了,她一定好好跟他算算账。
那头张梓潼细声问:“那……女儿该怎么做?”
“等会子回席上,和皇上坐一起,他喝酒你就帮他倒,吃菜你就帮他夹,夫妻琴瑟和鸣,恩宠在身,将来才不愁子孙满堂。”
“是。”
张梓潼的声音次第小了,待脚步声走远,确定没有人在这里,知意猛地从南胤怀里挣脱,往后退了好几步,警惕的盯着他。
南胤无辜的摊摊手,示意她看他手背被掐的痕迹。
“宋知意,你是第一个敢掐朕的人!”
知意嗤笑,毫不留情的回怼:“您是第一个敢摸别人屁股的皇帝!”
他不满道:“我就摸了一把而已……”
知意把到嘴的王八蛋几个字吞了回去,恶声警告他:“你离我远一点,再有下次,我就不客气了!”
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滋味简直快乐的不得了,南胤眸光明亮,灼灼看着她,声音有透着一丝沙哑:“这么生气干嘛,我又没真的对你怎么样。”
“还得怎么样?”知意气炸了,这人貌似真的是长大了,满脑子不堪入目的想法,她以后一定要离他远远的:“您有后宫有妃子了,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我又不喜欢她们……”南胤摸摸鼻尖,低声说:“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大不了以后不理会她们就是了,你别生气了。”
知意眼皮一跳,连忙摆手:“我有什么可气的,您后宫的女人可与我无关啊!”
南胤遗憾道:“哦,朕以为你吃醋了!”
知意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气鼓鼓的走了,临走时还把那杯金银花茶放在他面前,没好气道:“您好好败败火吧!”
见她好像真的生了气,南胤心里打鼓,正欲拉住她再说几句,小富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
知意三两步不见人影了,南胤轻咳一声,挺直了背脊出去,从容道:“什么事?”
小富面有急色,左右看了一眼,低声汇报:“皇上,康郡王传来消息,户部尚书薛午阳死在流放途中了!”
南胤眉心轻蹙:“什么时候的事?”
小富道:“昨天晚上死的,兹事体大,毕竟是位尚书,押解的官差不敢瞒报,傍晚康郡王收到消息,特叫奴才向您禀告。”
户部尚书薛午阳因买卖官职、徇私舞弊,判了抄家流放,已于半月前押解上路。戴罪流放犯人死在路上,是为大忌。
薛午阳才四十来岁,身强体健,若非押解官差苛待,绝对不会轻易死在路上。何况南惊玉先前和官差打过招呼,也不会出现虐待犯人的这种事,薛午阳才走了半月,五百里不到,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南胤目光渐冷,淡声问:“怎么死的?”
“说是遇见一伙强盗,薛尚书从山上摔下去,脑袋磕在石头上了。”
南胤嗤笑一声,这样的谎话谁能信,离京城不过五百里的官道上竟然有盗匪出没,薛午阳究竟是死于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死在何处?”
小富小心翼翼地说:“常州境内。”
“常州……”南胤恍然,眼底掠过霜寒:“朕记得常州知府是太傅舅兄?”
事实真相已然摆在面前,薛午阳哪会那么巧合的遇见了强盗,那么巧合的死了在常州的地界上。
南胤长叹一口气:“朕的这位老师,真是愈发神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