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那人的脸侧多了一块严重的淤红。

他的颧骨撞在虞深的手骨处，拳头立马红了一片。

他却像个不会感知疼痛的机器，一拳又一拳狠狠击在那人的脸上。

“啊啊啊啊！别打了唔！啊！”

“我啊.....我错了！”

老大的嘴里不停的发出哀嚎和求饶，可身上这人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他背着光，面上始终带着笑，渗人的紧。

他的拳头上带着血，不知是他的，还是地上那人的。

等到地上那人痛昏过去，一颗带着血的牙齿从他嘴里落下，耷拉在脸侧。

虞深视而不见，仍旧拿起一旁的木棍朝他身上打，发狠似的甩开周围拉架的人。

“深哥！深哥！再打就出事了！”

“深哥！阮君.......你先看看他！”

终于，在他又一次举起木棍时，他的眼眸颤了颤，终于没落下那一棒。

他将木棍扔开，站在原地没有转过去看姜娆。

姜娆捂着领口低垂着头，小声地啜泣，微微颤抖，似乎是怕极了。

虞深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颤抖着那只染着血的手夹住，点燃。

终于，在姜娆啜泣的声音就快要压抑不住时，他蹲下，将半截还未抽完的烟按在地上那人的手背，高温烫着皮肤，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他微微偏头，朝一旁的几个人道：“你们先走。”

小弟们十分顺从的点点头，架着几个还清醒的人赶紧走了。

虞深站起来，目光才敢落在她身上。

她还是小小的一团，鼻头眼角都被哭红了，小手拽住领口死死地捏住，衣服半挂在肩头，露出白皙的肌肤和弧度好看的脖颈。

他的眸光在脖颈处那一抹小小的红迹处定了定，搭在身边的手攥成了拳。

那是姜娆乘乱，拿指甲掐出的一点。

他不说话，姜娆也没抬头看他的表情。

突然，她被向前拉去，撞进一个有一些烟味却不难闻的怀抱。

那人的手臂环住她的腰，一只手将她的头按进颈窝，挡住她惨白的面色。

他垂着眸子不说话，感受到脖颈处一滴又一滴温热的泪珠，烫的他心更加难受起来。

“来晚了.......”

“对不起。”

“是哥哥的错。”

姜娆的手揪住他的衣服，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哭的很凶，一抽一抽的。

然后哑着嗓子，“哥.......”

“嗯，不怕。”

他的手轻轻地拍她的头，眼里的宠溺和心疼他一点都未察觉。

麻吉一边哭一边看，“宿主演技太好了啊呜呜呜.....”

姜娆不理他，眼泪还在掉。

大概是虞深自己都没发现吧，像这种动作，怎么可能是兄弟之间会有的。

她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带着绝望，说出了前几天麻吉给她看的小说中，那句女主的台词：“哥，我脏了，他会不会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