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郎中来了。
请来的郎中是一个年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的胡子已经花白,他行医二十多年,走南访北,也算得上是一代名医了。
待到郎中给晕倒在床不省人事的简安宁把过脉后,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在内心想到,脉象虚浮,滑而无力,此女命不久矣啊。
“如何?大夫?”魔教教主沈祁夜在一旁焦急的问道,他之所以花费功夫将武林盟主之女简安宁给抓来当人质,自然是有用途的,万一简安宁死了就不太好了。
“唉……”年近半百,胡子花白的郎中摇了摇头,他唉声叹气道。
“依这小姑娘的脉象看来,她应该是很小的时候便患有一种罕见的怪病,从小靠药物吊着命,最近应该是突然断了药,体内的药物代谢完毕,所以就晕过去了。”
“那可有法子医治?”
“老夫学医不精,最多只能够开几副药,让她暂时醒过来。”
“但要是再不吃她曾经用来吊命的药,时间长了,神仙也救不了她的命了。”
“大夫可知道她曾经吃的是什么药?”
魔教教主沈祁夜一脸的焦急,万一武林盟主之女简安宁死了,他的计划岂不泡汤?他可是有一统江湖,千秋万代的野望呢,而这野望的第一步,就是以简安宁为棋子。
“这个嘛,老夫也不知,只不过嘛,医仙王中正也许知道,应该说,此女之前用来吊命的药方,十有八九就是医仙王中正开的!”郎中用手捋了捋胡子,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你可知道医仙王中正现在在哪里?”魔教教主沈祁夜又问。
“这个嘛,医仙王中正深居简出,这几年在江湖上已经难以寻觅到他的踪迹。”
郎中这话一出,只见魔教教主沈祁夜的脸都黑了,额头上浮现出热腾腾的杀气,吓得郎中的心肝都颤了三颤。
“不过不过!”给简安宁看病的这位年过半百的郎中瞬时觉得自己的小命不保,他急中生智,赶忙补充道。
“您大可以等这个姑娘醒过来后,问她药方,她既然之前每天都在吃药,估计她自己应该是有药方的。”
“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想到?”魔教教主沈祁夜收敛了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他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他勾起唇角,又问道,“那她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待老夫写下一个药方,您按着这个方子抓药,一副药下去,大约两个时辰,这姑娘便会醒过来了。”
接下来,郎中写了药方,然后暗卫暗影陪着郎中下山去他的药铺里抓药。
又半个时辰后,暗影带着一包抓好的药上山。
又过了一个时辰。
一副药很快煎好。
“乖,我喂你喝药。”
简安宁依旧躺在毒蛛阁里间的床榻上,她面无血色,唇色苍白,魔教教主沈祁夜用他冰凉的右手摸了摸简安宁的额头,依旧是发着高烧。
魔教教主沈祁夜用左手将一碗装着乌褐色汤药的雪白瓷碗端起,汤药还散发着热气,很明显是刚刚煎好的,他用右手捏着瓷勺,舀了一勺汤药,送到嘴边吹了吹。
等到勺中的汤药变温,魔教教主沈祁夜一只手捏住简安宁的双颊,迫使得她的双唇张开,然后他试图将汤药灌入她的嘴巴里。
只可惜简安宁十分的不配合,入嘴汤药从她的唇齿滑过,滴落到她的下巴上,然后又一路流淌到她的脖颈。
魔教教主沈祁夜难得的有耐心,他又尝试了几次,都未果,于是他放弃了这种喂药方式,他一口喝下一大口苦涩的汤药,然后俯下身来,吻住简安宁的一双毫无血色的唇瓣。
就这样,嘴对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