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傅予泽研究生的最后一年,课程基本都结束了,最后剩下的差不多只有毕设和论文。
江增更是从暑假就开始游说傅予泽继续读博。
用江主任的话,那就是:“我们干建筑设计这行的,听起来光鲜,其实说白了一出校门,那也就是给甲方打工,管你多殚精竭虑,多完美的方案,还不是甲方说不要就不要。这世上能有几个约恩·乌松,画个草图就有人给他造出来悉尼歌剧院?”
“小傅啊,你是我见过的学生里顶有天赋的,心性也好,不急功近利,家里也没急着用钱,何必上赶着去给人当孙子?等你博士毕业,考个一注,评个奖,回校任教,然后在设计院挂个名,到时候有的是请你去设计的,哪怕对上个喜欢瞎指挥的甲方,也不至于随便就给否了方案是不是?”
江主任言辞恳切,分析得更是头头是道。
傅予泽却也只是平静表示,会考虑老师的建议。
其实江增有一点说的对,他的家境的确不着急他挣钱。
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和那些豪门的纨绔子弟一般,花天酒地,夜夜笙歌。
甚至他比他们还自由,因为根本没有人会来约束他。
傅予泽把车停好,正准备去办公室找导师,卓然就不知道从哪里忽然窜了出来,一手勾住他的肩膀,暧昧地冲他眨眼。
“傅少,周六那天在酒吧,你出去那会是干嘛去了啊?”
卓然比傅予泽矮半个头多点,勾肩膀的动作稍微有点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