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堵到了王氏的心窝子,然后便说:“还未出阁就想着讨好,还日后相与,你这传出去不让人笑话?”
“可璃儿说的是实话,叶公子学问极好,年仅十八却已经是举人出身,叶夫人温柔贤淑,与我说话也是亲切无比,璃儿心中自然放下紧张,有幸被叶夫人看着舒服,自然万万不敢驳了夫人的兴致,祖母也言叫我珍惜当下,日后才能过得舒坦。”
她说的认真,可见心中对这门亲事那叫一个欢喜啊!
王氏皱了皱眉头,心口不一的说:“怎么你还上赶着要这门亲事了?你是个女儿家不害臊的?”
“在母亲面前说说没得什么,璃儿听闻大学士如今被看重,就连叶公子的父亲也是年纪尚轻就登上了侍郎之位,怕是前途不可限量,何况叶公子……也是极好的。”
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嫁过去婆婆喜欢,没有烦心事儿,夫君也是个厉害的,甚至还有圣宠,这门亲事简直不能再好了!
“你闭嘴!真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王氏一拍桌子说道。
姜璃闭嘴了,看着王氏突然跳脚的样子还是挺舒服的,她确实让下人打听过了,大学士在朝堂自然是风光无比的,也确实被看重的很,王氏作为侯爷夫人自然也是无比清楚的,姜璃的身份嫁给叶修远那就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进了门就是荣华富贵过得舒坦。
她过好日子王氏能舒服?
这会儿眼神已经变了味道,姜璃便知道,王氏肯定是要这桩婚事曲折的不能再曲折,恨不得能直接作废了去。
嗯……这一招反向激将法很是奏效啊。
可怜王氏一心沉浸在她的话语中,甚至都没了心思收拾她,已经入夜,最后干脆把人撵走了,免得看着心烦。
她乐得清闲,第二日起来就带着早起做好的羹汤去给老太君请安,不过今日老太君不太舒服,她放下便回去了。
后面的日子姜璃是彻底老实的很,因为马上就要到及笄礼了,女子及笄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少,按照夏国的礼仪需要准备襦裙,外衣一套,王氏不会帮着张罗,便只能自己来。
闲暇之余她研究些吃食,多数都是降低血糖的,然后就让人给老太君送去,黄莺也去厨房特意打听过了,平时什么吃得多,吃得少,碗送回去就知道,老太君对南瓜羹喜爱得很,至于其他的倒是有些平平。
一边研究新花样一边准备及笄礼,姜璃是忙的很,却没成想却出了事儿。
学士府并没有多耽搁,那日赏花宴过后第二天就让媒人递了庚帖来,原本也不至于立马就回了去,尤其是还有个王氏在中间,咋也能拖一拖,只是偏偏那日刚好赶上宁远侯在,两府结亲收益极大,宁远侯自然是想也没有想就回了,于是这媒人便立马送回,两天之内就过了庚帖,这亲事是彻底定下了。
等到姜璃知道的时候,学士府那头连小礼都送上了门,接着就是要八字了,王氏想着这八字可以晚点再给,毕竟及笄礼也很忙,反正就是能不走到最后一步就不走,结果那一日老太君又在,这几日吃了不少送来的新鲜玩意儿,想着孩子这门亲事必须不能出了意外去,于是当天就让人把八字给送了过去……行了,这下八字也合了,这门亲事是没什么回旋的余地了。
除非宁远侯愿意退掉这门亲事。
那不是天方夜谭?
她身边真的是一个能支棱起来的队友都没有,都那么刺激了王氏她也没派上用场,至于叶修远……是真不靠谱啊!
而此时学士府的叶修远已经被关了近十天禁闭了,还不是被关在院子中,而是他父亲的书房之中,每日有人定时送饭,晚上只能在小塌上凑合一夜,桌上放的全是让他看了就头疼的东西。
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惨淡呢?
还记得那一日赏花宴结束,他谨记亲姐教诲,回去便想和母亲说说这拜帖不着急的事儿,谁承想半路上还能杀出个亲爹来,拦了路不说,直接就给人带到了书房去,这一张嘴就要检查功课。
叶修远真的是肝脑涂地也没整出来一个字,亲爹发火,他狡辩,于是就直接被留在了书房之中,亲爹的话是——你什么时候写出来什么时候再说!
他觉得自己是出不去了……
“老爷,让远儿出来吧。”
外面传来叶夫人的声音,叶修远立马感觉救兵到了,整个耳朵都贴在了窗户上偷听。
“你瞧瞧他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我便问了一个问题他都答不上来,还惯着他作甚,这样明年的科考怎么办?”
“远儿也是大人了,从小他就让人省心,心中怎会无数?如今他跟侯府的五姑娘定了亲,这庚帖都过了八字也合了,日后总是要走动的,这么一直关着也不是事儿,你且放他出来,让我与他说说。”
……
叶修远愣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和他姐定了亲让人窒息,还是他姐的拳头会打的他更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