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没有露出被侮辱的神情,而是瞪圆了眼,感叹道:“你真的玩很大!是四川戏剧学院毕业的吗?”
这和一开始他见到的是两个人吧。
“顾左右而言他,谁教你的?”顾宴带着嫌恶的神情,道:“做人能下作到勾引自己大哥,你还真是厉害。”
江堰:“”
这一点他就必须要反驳了。说起来别人可能不信,但的确是大哥勾引他的!
“所以呢?”江堰虽然心里毫无波动,但因为尊重,仍开口配合了他的表演:“你想怎么样?就靠这点小伎俩,想得到什么结果?”
“小伎俩确实是小伎俩。”顾宴呵呵地笑了起来,慢慢走向前道:“只是不知道你看了这份东西后,还能不能保持这理直气壮的样子。”
他摊开手,在办公桌上放了一份文件。
江堰定睛一看,是亲子鉴定出具的结果,虽然没看明白,但大概也能懂什么意思。
他沉默了许久。
顾宴似乎对他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笑了几声,正打算乘胜追击,就听见江堰凝重地快要滴出水的声音:“你是怎么取到我爸的毛发的?”
“?”顾宴心虚道:“就、就趁睡午觉的时候拔的啊。”
“什么?!”江堰的身躯一寸寸高大起来,他居高临下地表达了自己对这一违法行为的斥责:“你跟我爸一起睡的午觉?!”
“你在想什么?”顾宴连忙道:“别乱说话!我只是让他的下属拔的。”
江堰一屁股坐了回去:“哦。”
顾宴:“”
“不是,”顾宴把那张文件往江堰的脸上怼了一点,“你看得懂英文吗?要不要我给你翻译一下,这边的意思是,你不是亲生的。”
江堰:“哦。”
顾宴:“你是抱来的,你不是亲生的,你不是江家人,你懂这个意思吗?!”
江堰:“哦。”
顾宴:“其他三个人都是亲生的,只有你不是亲生的,你很有可能是婚外生子的产物。”
江堰:“哦。”
顾宴:“???”
“你在哦什么?你在哦什么!!”
或许是每个站在办公桌前这个天选之位的人都会获得一个增益,战斗力增加,力量增加,精神力减弱,逐渐通臂猿猴化总之顾宴也走上了这一条老路,他愤怒地叫嚷道:“裴凉不就是打算把你留在家里,用兄弟的关系掩饰吗?!你知道这件事爆出来会有什么结果?你根本就不是江叔叔的亲儿子!你会被赶出家门!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江堰:“哦。”
他平静地把那份文件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抬起头,认真道:“你一开始就想错了。”
顾宴:“什么?!”
“我哥,他,从来没想过要掩饰什么。”江堰有点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顿了半晌,才道:“他是要和我堂堂正正在一起的。”
顾宴被这句他从未想过的话而怔住了。
正常权衡利益后,都不可能会做出这样损失极大的选择,江裴凉那样冷心冷情的人,会这样想吗?
他不相信。
他不相信!
但江堰才不管他相不相信,一拍桌子,现在就打算要找回场子了:“鉴于你这段时间真的给我增添了非常多的麻烦,还让我亏了钱,所以,你完了。”
顾宴骄傲的个性让他即使在这种处境下也要讽刺回去:“我完了?你想怎样?要告诉江叔叔吗?你敢吗?”
“我不会告状。”江堰面带微笑,宣布道:“我要和你进行商战了。”
顾宴差点被他逗笑,轻蔑地摇了摇手指:“那我想告诉你,你找错人了。”
他可是艾利斯顿商学院毕业,出了名的系里奇才,实战从未拉胯,小小年纪就玩转金融圈,江堰和他玩商战,简直就是小米枪对大炮,自取其辱。
“我也告诉你,”江堰严肃地说:“搞商战,我是专业的。”
话音刚落,随着他的振臂一呼,从休息室里陡然冲出来了两个人,赫然是梁喜识和秦玓门口也进来了一个娇小的助理,别乐还非常贴心地把门关上了。
顾宴突然产生了一种恐惧:“你、你干什么?!”
“就是现在!”江堰高喊道:“别乐!”
别乐训练有素地端着咖啡直直而进,利用顾宴的懵逼状态,非常客气地将一小口咖啡喂进了他的嘴里,效果显著,顾宴三秒之后就出现了痛苦的神色,短时间内无法回神。
“干得漂亮!”江堰又喊道:“秦玓!”
秦玓应声而出,站到了顾宴的面前。
江堰站在椅子上指指点点:“军体拳准备!”
秦玓双手握拳放于身侧,发出雄浑的应和声:“哈!”
在场唯一一个正常人梁喜识:“你在干什么啊小江总!!”
“坐他的腰!没错,坐他的腰!不要坐到别的地方万一坏了我赔不起。”江堰继续隔空指挥,“好,小玓坐稳了!就现在,骆驼式固定”
秦玓把尚处于懵逼状态的顾宴上身拉起,以自己超强的柔韧性,把他连带着拗成了一个字,顾宴顿时发出了久未锻炼的惨叫声:“啊!!”
梁喜识火烧屁股般蹿了过去,嘴里呼喊道:“小江总,你不要这样啊小江总!”
顾宴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他忍痛看着梁喜识冲过来,心头涌现出了生的希望:“梁经理,救我”
话音未落,梁喜识就一个非常具有技巧性的战术绊倒,狠狠地摔在了顾宴的身上,为他的腰部再度贡献了一份微弱的力量。
顾宴:“?”
救命啊
群情激愤,鸡飞狗跳,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在外头工作的职员们,听着办公室里头隐隐约约传来的呼叫声,习以为常地继续盖下了一个戳。
晚饭后。
“今天做了什么?”江裴凉敛着眸问,侧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温柔,“累吗?”
江堰可疑地停顿了一瞬,才道:“累。”
没想到今天物理商战还真是花费了他一些力气,顾宴不愧是蹦跶到最后的人,血还是很厚的。
江裴凉半阖着眼看他,没能瞧出什么破绽,只是抿着唇,亲了亲江堰的手腕。
最近江堰老拿他香水用,手腕处的味道留的最长,和他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我这两天要出差。”江裴凉像新婚丈夫似的细细汇报自己的行程,“去省一趟,三天就回。你想要什么?我带回来给你。”
江堰顿时心头涌起一股暖流,他下意识就黏糊过去,伸出手就要挽上大哥的细腰:“大哥,你太辛苦了。到时候,一定会我想你”
就在这电光火石般的一刻,他的余光瞧见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二人身后的老爹。
江父正站在后头,背着手瞧他俩,看不清神情,静静的。
江堰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但他心理素质实在过硬,临危不乱,把那只已经伸出去的手臂绕了一个大圈,非常刚直且有力地五指并拢,啪的一声抵上额角,雄浑且洪亮地唱起了美声:
“我向你敬礼sp!”
江裴凉被震的耳膜一阵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大哥:凑合过吧,还能离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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