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的差距在哪里呢?
就比如盛陵光和沈东黎,他俩差在哪里?
兮折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沈东黎和盛陵光的差距那么大。
沈东黎好歹坏地光明正大,即使在暗地里使坏也不做伪君子,但是盛陵光不同,盛陵光不但是个伪君子,还是个衣冠禽兽。
辱了柳鸢还不肯给柳鸢一个正妻的名分。
然而就是这样的盛陵光,这修真界的妙龄少女依旧趋之若鹜,往他身上倒贴的依旧如过江之鲫。
只要盛陵光的正妻之位一直悬空,就会有很多少女不畏惧艰难险阻想成为他独一无二的女人。
沈东黎却不同,除了东黎城的女人都把他当成神灵,其他地方的女人压根不看他一眼。
兮折听他说起什么时候嫁过去的事,笑了笑:“你沈少君还缺女人伺候么?虽然没有佳丽三千,后宫也是有十几个的吧。”
沈东黎闻言,神色微变,有些尴尬:“你要是在乎那些摆设似的女人,我现在就可以回去把她们都打发了,说起来也挺惭愧,那些女人可都是东黎城王公大臣家的女儿,以及其他地方送来和亲的公主,我平时虽然不曾宠幸她们,但是始终是要优待的。”
兮折觉得有些好笑:“你也有迁就别人的时候?”
沈东黎神色微沉:“总比孤立无援的好,万一以后出事,我还可以利用他们一番。”
兮折摇头:“那你到底是辜负了人家很多姑娘的青春。”
沈东黎无奈:“我能怎么办,你要是准备嫁我了,我回去就把她们都打发了,反正也没用,以后有你禹河,有你禹兮折,我觉得我已经不需要外援了。”
兮折摇头:“得留着,以后有用。”
宁交一个友,也不树一个敌。
不过让兮折惊讶的是,沈东黎竟然从未碰过她们。
她抬眼看了看沈东黎,一双漂亮的杏眼带着打量:“你女人那么多,却从未碰过,你是不是不行?”
沈东黎一愣,脸色微黑:“禹兮折,你可以怀疑我各方面的能力,就是不能怀疑我那方面的能力。”
兮折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些羞耻,但是练萝的事情她还是要问的。
“练萝她是不是在床上伺候完还要在床下伺候?”
沈东黎的脸更黑了:“她一个下属能和我发生什么?我看起来像饥不择食的人?”
这倒是让兮折惊讶了:“你不是很宝贝她,很在乎她么?”
沈东黎冷嗤一声:“她从小就在我身边伺候了,和我的关系更像亲人,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沈东黎的这番说辞倒是让兮折讶异,练萝是沈东黎的心腹,别人不知道的,练萝都知道,她以为练萝早已常伴沈东黎床榻。
看来,是她想太多了。
沈东黎见兮折不说话了,突然凝重地声明:“练萝和青玄是我的心腹,你要是介意练萝,我以后让她跟我保持距离,那些她有的特权,我都收回来。”
兮折有些想笑:“沈东黎,你怎么这样紧张?我又没说什么……”
沈东黎说:“我不是盛陵光,我不喜欢的女人,我是压根不碰的。”
兮折抬眼看他:“那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
沈东黎:“……”被兮折这样盯着问,他其实挺窘迫,尴尬地伸手摸了摸头发,掩饰尴尬,“也不是那么喜欢,就是觉得,你挺坏的。”
兮折漫不经心:“既然我挺坏的,你干什么还要娶我?”
沈东黎说:“就是想,没有为什么。”
兮折也知道跟沈东黎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她既然答应的事,肯定就要兑现承诺了。
她只是道:“那你择日来禹河下聘,不过我嫁你沈东黎时,便是仙门大乱之日,你可要想清楚了。”
沈东黎冷嗤:“我要是怕,就不会站在你面前。”
兮折点头:“到时候,三门五派沆瀣一气,讨伐你东黎城和我禹河时,你可不要卖我们哦。”
沈东黎拍案而起:“说到底你就是不信我。”
眼看他又要炸毛,兮折匆忙顺毛:“没有不信你,是担心你,担心你知道么?万一我刚嫁给你,你就出事,我岂不是要守寡。”
沈东黎的脸色更不好看:“你这是咒我还是咒你自己呢?”
兮折笑着看他:“我这是担心未来夫君呢。”
沈东黎被她这声“夫君”喊地骨头都一阵酥麻,一瞬间的不淡定,想把她按在这个梨木案上做一些坏事。
但是他忍住了,敛了眼神中突然涌上来的占有欲,他轻哼一声:“你要是担心我就好了。”
两个人打情骂俏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等局势再稳定一点了再谈成亲的事,毕竟禹河还不太平,亲近盛天境以及其他仙门的家族依旧没有清点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