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不见人,还这般轻易地放了这些黑衣人进来。
“韩姑娘说的是,这些黑衣人来的太容易了,就像是专门有人放进来的一样。”邓继然也说,他束发的玉冠被取了下来,几缕青丝垂到面前,使他憨厚的面容透出几分洒脱。
池双卿问:“照邓公子和表姐的意思,这是慈恩寺内有人和这些黑衣人里应外合?”
邓继然嗯了一声,“不止如此,他们若是求财,何须将这么多平民百姓关押起来,我们一枚玉佩也抵得上这里所有百姓荷包里的银子,他们只管抢了我们的银两首饰就跑岂不是更安全?”
这些百姓好一点的能有个二两银子,大多全身上下加起来也不过上百铜板,还要劳费这么多人看管,这不是舍本逐末?
旁边韩昭昭两人还在分析黑衣人的目的,池双卿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身影,脸色急转而白。
他们的目的是祯郡王?池双卿眼神剧震,越想越觉得如此。
这些山匪将他们关押在此处,一来可以搜刮钱财让她们对他们是山匪这一点坚信不疑,另一方面没了挤挤攘攘的百姓,他们想刺杀祯郡王岂不是更方便。最后祯郡王身亡,也只能查到是山匪作乱。
池双卿心底瞬间一凉,她略显焦急的跺了跺脚,几次想要张口说出她的猜测又犹豫地咽了下去。
她说出来也帮不了忙,只会徒让姨母和表姐担心。但是一想到祯郡王就这样被黑衣人害死,有一瞬间难受地无法呼吸。
不行,他用了她的解毒丸,还要了她的金针,却一点好处都没给她,就这么死了,她不是亏大了?
要死也得等她要够了好处才能死!
池双卿一咬牙,目光焦急的在大殿内四处巡视。她放开拉着二夫人和韩昭昭的手,一边往后退一边低声道:“姨母,表姐,我想去旁边看看。”她记得佛像后面有一间小门,之前求签的时候还看到有僧人从那里进出过。
“表妹你去哪儿,别去。”韩昭昭飞快拉住池双卿,担心引起外面黑衣人注意,忙压低了声音说道。
二夫人皱了下眉,温声道:“卿姐儿,你好好待在这儿,不要轻举妄动。”
“池姑娘还是听你姨母的,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邓夫人也开口了,只是她不像二夫人轻声细语,眉眼间有几分烦躁。
邓继然看了眼母亲,对着池双卿歉意一笑,“现在那些山匪只求财已经是我们走运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做出触怒他们的事情为好。”
“我知道了。”池双卿叹了口气,低声应道。其实她不觉得外面那些黑衣人会注意到她,但为了不让姨母她们担心,池双卿只得耐着心待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突然传来激烈争吵声。池双卿动了动发疼的双脚,烦躁地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位置。
前方两位身材粗壮的妇人为了佛前一盘供果吵了起来,两人互不相让,从最开始的口头喝骂渐渐动起手来,不过眨眼间,两人就打在了一起。
无精打采的韩昭昭瞬间来了精神,拉起二夫人忙前走了几步,津津有味地看着地上手脚齐用又抓又挠的两人。
原来已经过了午膳了啊,难怪她这么饿呢,池双卿苦着脸揉了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