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按照仆人说的地方,项浅浅与嬴轶找到了安大山的落脚地四海客栈。
二人站在三楼天字一号房门口,不一会儿,就听见走廊右边的楼梯口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穿戴整齐,骨子里透露成熟稳重的中年男人出现了。
他拿着钥匙往这边走来,路过项浅浅与嬴轶的时候,还多看了两眼,最后转身要开天字一号门。
觉得不对劲,他回头又看了眼项浅浅,浓眉大目里夹杂着不确定。
“你是……项家的女儿项浅浅?”他试探地问。
项浅浅拿出和田玉佛:“敢问前辈是姓安?”
“不错。”男人接过和田玉佛,看了眼后面的字后问她:“你们与我的仆人沙尺见过面了?”
项浅浅点点头,但并未将沙尺偷东西的事情说出来。
安大山顿了顿,转身将门打开:“进来说话。”
天字一号房装修规格极为奢华,就连屏风都是苏绣。
圆桌上的杯具统一玉器打造,天花板还贴上了一层暗纹红色薄毯。
整个装修风格容纳了中原的传统与异域亮丽色彩。
走到圆桌前,安大山示意项浅浅坐下说话,并倒了一杯小二不久前就换好的热茶。
“安前辈,我与您素未见面,您怎能认出是我?”项浅浅忍不住好奇。
安大山温和一笑:“你父亲一直随身携带一幅画,上面便是你与你的母亲。不过画像上的女孩只有十岁,虽然时隔四年,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
四年前?
项浅浅回忆,好像有这么回事,老爹喝醉了酒,偏要嚷着给自己与娘亲画画。
当时脚都抽筋了。
“浅浅此番前来,我应该知晓你的目的。”安大山说的惋惜,“但我早已不贩卖明矾与木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