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坤脸上明显写满了不悦,半举着烟斗,烟灰掉在了地上,“你怎么能对长辈们无礼?”
“难道村长也觉得我的看法非常不妥?”
谢小坤不耐烦,又用烟斗抠了一下头皮,“村里有竹管引流,过几天就修好,急个甚!”
“那这几天呢?”项浅浅问。
“这些日子都在井边限时取水。”
“村长,您说的过几天,究竟是几天才能修好?”
“臭丫头一天到晚屁事最多!你没看见这么热的天气让人咋修竹管?”
一直冲自己吹胡子瞪眼泼骂的,还十分迷信愚昧的,是这个村著名的刘才礼。
只穿着个脏兮兮的大裤衩,露出黑黝黝,排骨一样的小身板。
一张老脸上全是熨不平的褶子,据说这厮吃完了自家分配的食物,就会转移阵地,去邻居家里蹭吃蹭喝。
之前有个孩子夜里一直哭叫,刘才礼便将自己穿臭了的裤子在孩子头上挥了两下,说是自己在给孩子除秽。
后来孩子不哭了,全村都觉得刘才礼是真的神!
对于刘才礼的各种说法,深信不疑。
就连村里各种水井,刘才礼也说是水井挖的深,破坏了下面的龙脉,这才导致遗落村贫穷。
只要把井全部填埋,再到村中央挖一口死井,用河水引渡到里面,就可以修复龙脉,大家便可以坐等天降横财。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非但没有变富,反而越来越穷。
大家记性不好,对刘才礼发过的誓早就忘到山旮旯角里,无影无踪!
每天都浑浑噩噩,越变越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