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要拥抱,另一人却提前收手。
两人已经站在一起,但透露出来的迟疑生疏却让马车上的其余人心里一阵苦涩。
他们何曾被人拒绝过?
项有钱反应极快,张开的手臂倘若收回,就会显得唐突。
于是他改成鼓掌,笑道:“贤弟的事业可谓是如日中天啊,前些年来这里时还只是个小院落。”
“让项大哥见笑了。”李树陪着笑,肩膀上挎着个包裹。
许是注意到项有钱的打量,李树便将包裹拿下来:“贱内近日相中了些胭脂水粉与饰品,这不,让我大清早就去那儿排队。”
一听是胭脂水粉,金多多当即跳下马车小跑了过去。
“嫂子!”李树作揖。
“免了免了!”金多多十分不自然地摆手嬉笑。
眼神一直盯着包裹。
李树有些尴尬,放眼向马车上望去,就见几个孩子都在:“时间过得真快,我上次见到浅浅时,还是个五六岁的尕娃娃。”
“是啊。”项有钱感慨道,“一晃眼,浅浅已经14岁了。”
“呀,站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我家,还能洗漱一番换套干净衣裳。”
“不用了贤弟。”项有钱是个有尊严的男人,他决不能容忍自己落魄到被人请回家,在别人的家里洗漱。
“相公”金多多冲他眨眨眼,她们是真的好久没有洗澡换衣服了,浑身脏透了都。
项有钱还想拒绝,但妻子和孩子们一个个像极了乞儿,他老脸一烧,点点头应下了:“好吧。”
李树很热情,打开门让佣人们伺候客人洗漱,就连李树的妻子王氏也出来。
王氏未曾见过项有钱,她是李树在这里前不久娶的新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