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兵器时代主要的作战方式,是以密集的方队进行冲击和格斗。
军事训练主要是进行以掌握使用各种兵器为目的的技术训练,训练的规模一般较小,训练的组织也比较简单。
可张翙认为训练应该是一种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有指导的系统连续的影响过程,只有严格正规科学的训练,才可以使军人掌握军事基础理论,提高军事技能,像老尉迟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方法自己是绝对不认可的。
可他又懒得回忆当年自己参加军训的训练项目,因为他怕累,后世的军训有很大一部分是不止对体力的考验,也是对人意志的磨炼,太痛苦了,绝对不能给自己找罪受。
自己制作的简单拳套避免了皮肤与树皮的直接接触,还好,虽然疼,但是没有流血。
“哼!哈!”的声音震动着这片山林,汗水从兵士的额头留下,血水从树的身上缓缓流下,这是一群勇敢、坚毅的汉子。
除了张翙眼里慢慢出现了不争气的泪花,其他人根本没有一个人叫疼,就连平时爱耍阴谋诡计的柴令武也专心的在捶打着树干。
男人本色的英雄气是会传染的,人一旦进入了一种情绪状态中后,其他的东西都不重要了,此刻的大唐将士,似乎是真的想击穿面前的树干。
再加上尉迟恭在一旁不成熟的煽情渲染,这些人又更投入了许多,偶尔惊起三两只无归的飞鸟。
“老柴,张福,宝琳,小冲,怀亮,差不多得了啊,用这么大力回头别找我包扎啊。
你看你们流那些个血,吃多少好东西补得回来,就算半月楼里的姑娘来了也不用这么使这么大劲儿吧?
对着一棵树瞧把你们能耐的,证明给谁看呢?”
张翙试图打破他们一干到底的氛围,看着这群傻小子对力量的渴望张翙摇了摇头。
他们不知道人类的力量在后世那些机器巨兽面前是多么的弱小,他们不知道那些切割工具要想切掉他们认为最有力的拳头只需要几秒。
人类最厉害的不是力量啊,是脑子,张翙很无奈,这几位丝毫却意识不到。
“行,你们继续吧,小爷我要吃饭去了,正好好剩一些豆芽,哎,豆芽炒饼可是师父带我吃过的相当美味的一顿饭了。
听说许弘真早就想吃我一顿了,你们既然都没空,可就别怪小弟我专美了,小爷我去找老许去。”
张翙偷偷收起来自己让人打造的手刺,看着自己面对的树已经体无完肤,得意笑道。
张福离着少爷最近,看着少爷偷偷扔过来的工具,在少爷的指挥下带到了手上,第一拳下去树皮便丢了一块。
他惊讶之后最多的就是后悔,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非得争那口气干什么,难道少爷还能有错?
再看看自己布满凝血的手背,哎,就当是不听少爷话的教训吧,三两下把对面的树皮打到了“合格”的程度,把手里的护手工具传给旁边的长孙冲……
几个嬉皮笑脸却一手鲜血的兄弟终于从打树的噩梦里醒来。
长孙冲现在对张翙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不明白这小子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神仙仙术:“小翙,你这护手可是个好东西,我只需要发一分力便能打出十分力的劲道来,这下来日去长安城朱雀大街上我们岂不是横行霸道了?
妈的,李崇义那小子敢嚣张,老子一拳把他子孙根打爆!”
“哎,长孙兄这话不对,打架?打什么架?是被打好不好,咱们只是被当惯了恶霸的李崇义和他手下的那群长安恶少年打了一顿而已,至于他双股之间,只是自己的拳头没挥好而已。”
“哈哈哈,还是令武兄你懂得……小翙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哦,想起来了,是规避风险!哈哈哈。”
“哎,承让承让,要说起来,还是得帮张翙在长安物色个好宅院才行,我是怎么也想不通,陛下封爵怎么就封到了魏州去了,真小气,在长安给个封地又不是没有。”
“令武兄不要与小弟操心,大逆的话少说,至于房子,小弟想好了,买就是了,到时候小弟封地封爵在山东,人在长安,这叫京野通吃啊,岂不美哉?哈哈哈”
…………
夕阳残红,篝火生起,放弃了炒饼之后的几人还是独钟与烤羊,油脂与火焰的交碰,往往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美味,大快朵颐之后,一碗醋汤小馄饨被张翙端进了帐子,又美了一群老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