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渡竟然这么快就去接你了?我才给陈特助打了电话不到半个小时,这速度可以啊!我说颂颂,你家沈渡对你还是挺不错的,你就别整天在咱们群里骂人家是狗了,多不”
南颂一瞬间心惊肉跳,整个人差点直接从座位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关声音。
然而慌乱之中却怎么也关不掉,最后她索性直接按了锁屏键。
“咔嗒。”
车里瞬间安静了。
南颂花几秒钟时间缓了一下差点被周舒薇震破的耳膜。
她抬头看一眼前面,陈铭与已经相当惜命地玩儿起了手机,小手在屏幕上划拉的速度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
南颂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难怪,她就说沈渡这狗男人怎么会突然去公安局接她,原来是周舒薇这个大嘴巴给陈铭与打了电话。
妈的,从洛杉矶带回来的礼物还给她个屁,扔了都不给她。
说到礼物,南颂又想起自己落在酒吧的行李箱,周舒薇那边肯定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这么晚了,也不好让她再给自己送过来。
南颂想到今晚自己和沈渡之间发生的一系列迷惑行为,又打消了拜托他折返去酒吧拿行李箱的念头。
思索几秒钟,南颂抬手敲敲前面的椅背:“方承,在前面的路口把我放下。”
方承愣了一下,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副驾驶的陈铭与,陈铭与也是一愣,又回头看向后座的沈渡。
南颂将他们俩这一系列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脸色瞬间冷了:“你俩只听他的指示这我知道,但是怎么的呢?我连下个车都不行?”
“你还有其他事?”沈渡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南颂吸了吸鼻子,实话实说:“我行李箱还在周舒薇酒吧里,我要去拿回家。”
“我刚才已经安排人送到翡丽公馆了。”
黑暗中,南颂眨巴了一下眼睛:“哇哦这倒还像是人干的事。”
“”
车厢里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宽大座位上,两个人之间隔着的距离能容下一头牛,都各自看着窗外。
某一个瞬间,南颂从车窗里看见了一张清晰的人脸,吓得心里一“咯噔”,才反应过来是沈渡在看她。
她转头,刚好对上沈渡的眼神,语气有些不悦:“你看什么?”
沈渡的目光在她脸上继续停留了两秒钟,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他慢悠悠开口:“我就是想看看,我沈某人那几个臭钱有没有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
“洛杉矶不好玩?回来干什么?”
南颂一个白眼直接翻到后脑勺,听听这狗男人阴阳怪气的调调,好好跟她说话是会折寿还是怎么的?
“玩儿腻了就回来了,沈总有意见吗?”
“沈狗当然不敢有意见。”
“”
此时已是深夜,但街边仍然很热闹,车子穿过闹市朝着郊区驶去时,南颂的困意渐渐来袭,递给沈渡一句:“到了叫我啊。”
然后便歪头靠着椅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