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谵,你看这个腰带,上面还绣了字,你来看看是不是你的名字啊。”
背对着这边的虞令葆对此一无所知,还在琢磨着那条腰带。
见那个小桃走了,萧云谵这才走了过来。
他不讨厌那个小桃,可他不喜欢她和虞令葆那般亲近。
这个人,是他的。
目光落在虞令葆垂着头露出的纤细脖颈上,那里干干净净,当初被他咬的牙印已经好了,没有了印记,萧云谵心头闪过焦躁。
俗话说人靠衣装,对于萧云谵来说,这一身裁剪合身的宽袖衣衫无疑是锦上添花。
萧云谵生得俊美,这段时间吃穿不愁,人胖了一些,也白净了很多,就连个头似乎都窜了一截。
虞令葆书读的不多,看着换上新衣袍的萧云谵,她的脑海里蹦出来一个词来:芝兰玉树。
这身云白色的衣袍是虞令葆让李婶专门给萧云谵做的。
虞令葆认为读书是件高雅的事情,金玉加身都不为过。
料子确实是好料子,近看能看得到布料上绣制的精致花纹。萧云谵穿上之后,应着虞令葆的要求左右转了转身。
阳光之下,布料上那些用细细银线绣制的花纹随着光线的变幻深浅不一,奢华得无比低调且闷骚。
虞令葆无比的满意,满意到眼睛都看直了。
而萧云谵却并不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衣服于他而言,唯一的作用便是遮体保暖,至于是何种材质,何样的装饰,他都毫不关心。
他自然希望越是低调越好,但见虞令葆好似很开心的样子,他也就接受她把自己装饰成这个样子。
“来来来,”虞令葆把人拉到一旁的窗前坐下,拿过篦子给他梳头,“阿谵,我们这次下山,你要好好跟先生读书。我不是读书的料,书读得不好,字也识的不多,义父总希望我能多读一些书,做个安安静静的小姑娘,可我就是喜欢拿刀……”
不知不觉,竟和他说起以前的事情来,虞令葆很是麻利地给他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手指一下一下顺着他黑亮的发,“阿谵,好好的,不要让我担心。”
她不想再失去。
“……姐姐。”
萧云谵回头看她,漂亮的眼睛里闪着光,他忽然站起身来,双手握住虞令葆的双臂,紧紧贴着她站着。
猝不及防两人贴得这般近,虞令葆下意识往后仰,身子刚一后撤,后背就附上一只手压过来。这样一来,倒像是他伸长双臂将她圈在怀里。
“阿谵,你做什么?”
虞令葆没有伸手将人推开,她摸不清这孩子又要做什么。
“我快要比你高了,”萧云谵站得笔直,“你不必担心我。”
原来是和她比高啊,还真的是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