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也听说了,虞掌门人好像是在暮云山的山脚下遇袭的。”面对虞令葆的质问,赵翊神色不变,“至于阵法似出自我宿雁岭这一说,虞掌门人定是醉眼看错了。暮云山这几年声势壮大,人员比宿雁岭多了两番,难免良莠不齐。行刺一派之首,此等大事,绝不可忽视,虞掌门人不如回去再好好调查调查?”
虞令葆看向赵翊,良久,她哈哈大笑:“赵大哥果然是赵大哥!我就说嘛,赵大哥比我大上十几岁那可不是白大的,到底是比我想得周全。”
说着话,她举起酒杯,“来来来,我敬赵大哥一杯。”
于是,酒席上一扫方才的剑拔弩张,双方言笑宴宴,把酒言欢。
宿雁岭有个镇子叫飘云镇最是富庶,土地肥沃,算是宿雁岭的粮仓,如今已经算是虞令葆的囊中之物,赵翊这次憋着一肚子的委屈,在暗算虞令葆不得手的情况下,厚着脸皮摆出一桌酒席宴请虞令葆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最好是能要回来,要不回来,死皮赖脸也要要回来!
赵翊就是下定这样的决心来的,所以这次带来的人没有多么高强的修为,但劝酒那是一流的。
尽管虞令葆言明身上有伤不宜饮酒,怕回去挨陈先生骂,但耐不住她酒量浅,三杯五盏之后,她已经有了五六分的醉意。
至于李不愁,也喝得七七八七八,扯着劝酒的那人大着舌头天南海北地胡乱掰扯着。
既然赵翊存心想让人醉得走不了道,也不好拂了对方的苦心一片,再者说,虞令葆也想去宿雁岭看看。
那天遇到的走尸所设的阵,怎么看都有几分熟悉,虞令葆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她想去证实一下。
当家主事的两个人都喝醉了,其他人就好安排了。
赵翊让手下的人张罗,很快就一一安排妥当。看向醉得迷迷糊糊的虞令葆,他招了招手,吩咐将人扶到自己的那辆马车里。
不想人还没靠近,就见那个随着虞令葆过来的瘦弱小子突然暴起。
赵翊一时大意,还没看清,伸手去扶虞令葆的那个人已经被一掌给打飞了,最明显的伤就是伸出去想扶着虞令葆的那只手的手掌脱臼。
凶狠的手段很是唬人,萧云谵一击得手,一时之间,没人再敢贸然上前,齐齐看向赵翊。
视线从那个被一掌打得吐血昏迷的手下身上收了回来,赵翊捻着手指,微微眯眼。他眼毒,从方才萧云谵那一掌,就一眼看出面前这个人瘦削单薄的少年没有修为傍身,只是仗着手脚凌厉才侥幸得手。
看着被萧云谵护在身后醉意熏熏的虞令葆,赵翊不禁心底冷笑。
真是幼稚小儿,带了这么一个又瘦又小的废物出门,还真是嫌弃自己命大啊!
赵翊掌上续着灵力,打算趁机一掌将这个碍事的小子打得非死即伤。
就在这时,虞令葆忽然晃悠悠站起身来,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多亏萧云谵伸手扶住。
“阿谵,掌门人今儿个带你……带你去看看宿雁岭……”整个人靠在萧云谵的身上,虞令葆打了一个酒嗝,醉醺醺地说着,“那里可是个好地方,有温泉,还有瀑布呢……”
虞令葆醉得厉害,全靠萧云谵把人搂在怀里才勉强稳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