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掌门人你直接把人丢在这里,就走了,”辰砂似乎有些怕那个极其瘦削的男子,缩了缩脖子往虞令葆身后躲了躲,“属下见人是掌门人你亲自带回来的,就想着把他这副鬼样子给收拾收拾。谁知道他不但把洗澡的热水给打翻了,还逮谁揍谁,伤了好几个兄弟才把他制住……”
这般厉害?
辰砂越说越是气恼,他边说边撸袖子:“掌门人你说这小子是不是非常的不识好歹!你发个话,属下立即掐死这个不知好待的家伙!”
“你是很闲是吗!”虞令葆头疼地看着不嫌事大的辰砂一眼,“去把陈先生请来,这里有我看着,没事的。”
虞令葆平日里很少摆架子,总是和大家嘻嘻哈哈打成一片,但掌管暮云山也有数年之久,严肃正经说话的时候,众人还是不敢怠慢的。
“是,掌门人。”辰砂闻言,应声退下。
“伤了好几个人……”待辰砂走开,虞令葆的目光落在那男子的身上,拧着眉头打量了一会,戒备地抬手戳了一下,“你小子怎么不识好人心啊,是我把你带回来的,我这些兄弟对你也没有恶意,你怎么还出手伤人呢?刚刚要不是我躲得快,也着了你的道,还别说,你身手不错,抬起头来,我有话问你!”
说着话,虞令葆动作粗鲁地揪着那人的头发将他的头抬了起来,没想到入眼的竟是一张俊美的面容。
美人在骨不在皮,这人瘦得形销骨立也丝毫没有减弱这人的俊美!
是真的很好看……
好看是确实好看,但这个人为什么给她的感觉那么熟悉?!
看傻了眼的虞令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恍惚地暗想:“难道自己昨晚酒色当家,竟是看上此人的如花美貌?!”
这两年顺风顺水的日子过得太顺心了,不想自己的内心也被这万恶的酒色财气给熏染了!
似乎只有这个能解释得痛,想到这,虞令葆的头更疼了。这个问题越想越是太严重,她自惭形秽之余,更多是惶恐不安。
不行!不可以!
她四年前是许诺了人的,就连定情物都收了,她要是做了见异思迁的陈世美,怕是义父都要气不过,半夜飘回来打断她的腿!
肯定是李不愁那个死瘦子的缘故,天天在她耳边描绘吹嘘着各种不着边际的风花雪月,近墨者黑,以后还是把他撵得远远的最好。
那人迎上她的视线,面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这样的眼神,又让虞令葆有了几丝莫名的熟悉之感,也让她的心莫名有些发慌。
不经意瞥见他的手掌紧紧握着,虞令葆伸手敲了敲他的掌心:“里面藏了什么?”
那人眼睫一颤,紧握的手动了动,似要藏起来。
虞令葆捏住那人的手腕,用巧劲一掐,那人吃痛之下,手掌虚虚张开。她伸手将东西取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块糖?!
脑海中似乎闪现相似的一幕,虞令葆怔愣住。这块糖,她认的,昨天喝酒的时候她顺手揣在怀里的。
蓦地,关于这个人她模模糊糊记起来一些。
好像帮她击杀走尸傀儡来着,后来两人在荒草丛里打了一架……
还有什么来着?
虞令葆记不起来了,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