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崽子,你这扮猪吃老虎跟谁学的!”
“我错了,我困了,我乖乖不动,我已经睡着了……”
……
右肩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灵脉也修复得七七八八,虞令葆真的是找不出理由再在这里装聋作哑窝下去了。
暮云山那边如今情况如何,都已经成了既定现实,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
俗话说,舍得一身剐,皇帝也能拉下马。
虞令葆是打定主意,左右她现在孤家寡人,大不了和宿雁岭同归于尽。所以,养伤这段时间,除了慢慢让自己接受义父已逝这个事实,她很努力地将义父所传授的萧家刀法融会贯通。
这天,虞令葆一改这段时间赖床睡到近正午的坏毛病,一大清早就醒了。
奈何,狼崽子就差叼着她的脖子,她真的很难悄无声息起来,然后自己捣鼓出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这刚刚想把自己的腿给挪出来,身边这人就睁开了眼睛。
“我肚子痛。”虞令葆眼睛都不眨,信口胡说。
少年应该昨晚被虞令葆烦得厉害,眸中还有浓浓的睡意,闻言,箍着她的手松了松。
虞令葆从干草堆坐起身,连头上沾到的草都顾不得摘,就匆匆起身跑了出去,还真是一副急匆匆等不及的模样。
自然,虞令葆是尿遁。
前天被狼崽子叼出去四处闲逛的时候,虞令葆注意到有处小山坡的北面背阴之处长着不少的山菌。
据观察,狼崽子应该是吃过毒山菌的苦头,愣是一颗都不愿摘。
虞令葆不会做饭不会洗衣,但很会烧山菌汤。
暮云山就是山菌多,她又经常调皮犯错,去后山罚跪是常事,次数多了,她就在后山藏了锅和调料,跪累了就偷偷烧些汤喝喝。没办法,她太淘气了,数罪并罚,罚跪不许吃饭是常事。李不愁那小子又胆小,不敢偷偷给她送吃的,她只能自力更生。
藏吃的会被发现,就地取材就方便多了。
罚跪次数多了,除了那块她常跪的青石板亮堂了很多,虞令葆也就是悄悄练了这么一手。
虞令葆寻思着,受伤这段时间,都是狼崽子照顾她。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她投桃报李,让他也尝一尝她的手艺。
好像昨天还剩有半拉山鸡,到时候一起给炖了,保证鲜掉那个狼崽子的舌头。哈哈,狼崽子吃中了嘴,二话不说非要跟她回去做小媳妇也说不定。
虞令葆这想得美,手底下却没有含糊,一颗一颗辨认山菌,只摘那些肥美鲜嫩的。也不贪心,采够了两个人的分量,她用袍摆兜着就准备回去。
她是尿遁出来的,不能时间太长,免得狼崽子找不到人,又生气。
没办法,她现在是怕了,狼崽子生气,不打人不骂人,但他会折磨人啊。
白天看不出来,一到晚上就把她叼在怀里死命地箍着,她连动一下都不行。这样睡一夜,早上起来腰都要断了。
呜呜呜,龙游浅水,虎落平阳,只能忍气吞声,做小伏低,就差摇尾乞怜了!
搓了搓自己这被养胖不少的脸蛋,虞令葆为自己方才的抱怨感到一阵心虚。
兜着山菌刚要转身离开,脚底下一滑,正在胡思乱想的虞令葆差点摔倒,却在这时耳边传来夹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的呼啸之声。她下意识避开,一只利爪正好擦着虞令葆的耳朵拍在她面前的大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