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妮儿本以为这样的话可以击溃陈拓,她周旋在陈家老大和老二之间,心中早就明白陈家两个兄弟,外人看着是同根生的手足实际背地里,早就水火不相容。
谁知陈拓只是动作稍顿他倾身向前一只手掌捂住杨妮儿口鼻,湿热的呼吸洒在她耳畔,“你就那么忍耐不住寂寞,多等几日也不行,非得急巴巴地跟上了陈建民?”
杨妮儿呜呜挣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头顶的灯管来回晃动,将他们的影子时而分离时而融合在一起。
陈拓声音压抑且苦涩,“为什么不再等等?真就这么爱钱为了钱,什么都干得?”
她勉强回过头在陈拓捉住她双唇前问他,“等什么?”
话才出口,她便看见陈拓一瞬间的眼神转为狠厉,他将杨妮儿撞趴在墙壁上,杨妮儿支撑不住,顺势向地上倒去,陈拓将她捞起来转过身子,湿润的双唇碰触在一起,犹如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玄关处的温度极高,空气仿佛都能被点着,杨妮儿就像是风中的落叶,头发松散地披在肩头,她怕走廊上有人经过,她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死命捶打陈拓,偶尔溢出一两句,“陈拓,你放开我。”
陈拓,“叫我什么?”
杨妮儿识时务,急急忙忙喊他,“拓哥。”
“拓哥,你快放我下来。”
“拓哥,求求你了,别这样,我不想这样。”
谁知女孩儿楚楚可怜的模样愈发刺激了男人的征服欲,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怎么做,或者说该做什么,才能让陈拓停下来。
门却在此时被敲响,杨妮儿惊得大呼,她反应快,很快用手死死捂住嘴巴,陈拓终于放开对她的桎梏,后退一步,整理衣服。
杨妮儿颤着声音,问了句,“谁啊?”
外面沉默了会儿,金招娣的声音响起来,“妮儿姐,是我,金招娣,我能借住一晚上吗?”
杨妮儿趁着金招娣说话的功夫,慌乱地将衣服整理好,陈拓冷漠地站在一边,瞧了她几眼,他甚至连鞋子都没换。
杨妮儿打开门,穿堂风将衣摆吹得老高,额头上的湿汗,被风很快拂干,陈拓先行离开,连头都没回。
金招娣捂着胸口,一脸的惊魂未定,“妮儿姐,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杨妮儿探出身,目送陈拓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这才收回视线,招呼金招娣进家门。
“没有没有,你怎么过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杨妮儿心里想,非但没有,反而还要感谢你,不然今儿个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玄关处凌乱得好似刚刚经历过土匪扫荡,杨妮儿自己都看不过眼,脸上羞愧难耐,红得毛细孔都清晰可见,她按亮客厅的白炽灯,整个房间顿时明亮起来,厨房的窗户没有关,冷风灌进来,两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杨妮儿想问金招娣为什么这么晚不回学校,却要跑到她这里来,张了张嘴,却发现问不出口,她叹口气,去厨房里给金招娣泡了杯速溶奶茶,奶茶粉装在一个挺大的红色罐头里,还是杨宝莲留下来的东西,杨妮儿瞧着那杯冒着热气的奶茶发了会儿呆,好半天才回过神,她摸着滚烫的额头,暗暗给自己打气。
“杨妮儿,别这样,振作点,好好上班,好好活下去,陈拓不是你能碰得人。”
另一个声音冒出来,“你就当他是陈建民,讹他点钱,或者傍他个几年,狠狠赚一笔,然后嫁个老实人,不行吗?”
杨妮儿下意识地拼命摇头,“可他不是陈建民,我在他面前,做不出下三滥的事,而且我也不想再当别人的情妇了。”
另一个声音又冒出来,“当情妇又怎么样,你摸着胸口问问自己,究竟喜不喜欢他,如果喜欢他,开开心心跟他一段时间,人生无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