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州城内,寒风呼啸,旌旗‘飒飒’作响,血腥味浓重。
整座突厥大营,只有零星几个突厥士兵在来回巡逻!
其他人,经过这几天的大仗,现在已经疲惫不堪,特别是前一天晚和今天早,连续遭遇两场大败!
而且都是以多输少,敌方那魔鬼般的少年将军更是杀人诛心。
独自一人立在木桥,抵抗二十万大军,视众人如刍狗。
对他们的身心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但就算是这样,颉利可汗也没有做任何抚慰将士的举动,非但如此,他还将怒火洒向将士。
倘若换做圣明一点的君主,此时正当全军意志消沉的时候,作为主帅,就算他再怎么心灰意冷,也不能将自己低落的情绪影响其他人。
非但不能影响,反而要做出一个表率,激励众人、成为众人心中的曙光,让众人尽快从失败的阴霾中走出。
让他们依旧相信,只要度过漆黑的夜晚,明天的太阳,会更暖,会更耀眼。
但是,颉利可汗却没有做这一切。
他此时正在营帐内借酒消愁。
每当他回想起今天早那一场战斗。
白袍将军只有一人,但是却阻挡了十七万突厥大军。
并且就连自己也差点死在李策丢过来的钩镰枪下。
若不是一个突厥将军以命换命,此时的颉利可汗,尸体早都凉了!
也正是这一惊险的经历,让颉利可汗甚为恼火。
鞭尸、残杀华夏老百姓,将无处发泄的怒火倾泻到无辜者的身。
“混蛋,老子那么多草原猛士,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打得过一个年幼的两脚羊!”颉利可汗猛地灌下一壶酒,“统统都是废物,连他么两脚羊都打不赢,老子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此时中心大帐内,通红的炉火将这个营帐烘烤的充满暖意。
但是营帐外却寒冷彻骨,为他守卫的将士冷的直打哆嗦。
就在突厥大营在寒冷的凛冬中煎熬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着火了!”
顿时,所有突厥士兵从营帐内蜂拥而出。
而颉利可汗此时却喝的酩酊大醉。
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那搭建帐篷的幕布闪烁着通红的亮光,并有一道道人影从中快速闪过,就和毫无章法的皮影戏一般。
“着火了?”颉利可汗昏沉沉的头脑‘唰’的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提着长剑便往外走。
但是当他打开营帐门帘的时候,印在他视野中的却是通红的火光,并且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敌……袭?”颉利可汗被火光照亮的脸流下一道道粗汗,神色紧张、激动,“御敌、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