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画卷全貌展现出来,林知州一家五口,全都神情怪异看看画卷又望望沈轩。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林知州嘴角抽动,口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
“轩哥哥,画中那个人是你吗?”茗儿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静,“怎么?不像吗?”沈轩语气淡然,“像,太像了,就是画中的轩哥哥好似年轻一点。”茗儿欢快地道。
这时林彩儿的绵言细语响起“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沈无,帝历青元,九年七月十八。”
林彩儿双颊微红,眼带一丝丝情意望着沈轩软语道:“世兄,这是你所作的词吗?”
“失礼,让世妹见笑,这是小兄几年前无聊之作,难登大堂之雅。”沈轩笑笑回答其言词谦虚。
与沈轩的目光相对,彩儿脸红红地低下螓首,双手无意识地捏弄衣角。林夫人将一切都看在眼内,并没作声,林茗儿,林禄儿却在小声讨论这画太逼真了,逼真到简直不可思义。
林知州神情惘然喃喃自语,突然,林知洲激动地大声喝采:“好,好词啊,好一个临江仙,贤侄真是大才啊!”未等沈轩反应,林知州的又接着激动道:“原来画可以作成这样,不可思义,太不可思义,神作,神作啊!究竟是那一位名家所作!”
平时比较文静的禄儿接口喏喏道:“爹爹,这里有行字....”
林知州对这幅大气磅礴的画卷,让人振撼的“临江仙”喜欢不已,却不肯收,说是太珍贵了,沈轩不知浪费了多少口舌,连孝心都出来了,又有林夫人和三女儿从旁说道,推却不了,林知州才欣然收下。
看看腕表,已是晚过八点,沈轩跟林知州一家告辞,林知州亲自送沈轩出州衙大门。
第二天早,沈轩起来刚走出房间,就见到院子里,那小妇人李莲带着四小在等候,“公子爷安好。”见到沈轩李莲带着四小齐声问好。
沈轩很快从惘然中醒悟过来,他都忘了他是有丫环,仆妇小厮侍候的人了。
看到一袭全新青衣的李莲,沈轩竟有小小惊艳之感,果然人靠衣装,梳理打扮过的李莲跟清牛村,那走头无路落泊的小妇人仿似不同一人。
在五人的侍侯下洗涮过,吃过早点,沈轩带礼物出门了。
冼府里,沈轩的来到,自然得到冼推官一家的热情款待,特别是冼夫人,对沈轩关怀备置,虚寒问暖。一轮畅淡下,冼推官欣然答应了沈轩请他当拍卖师的要求。
沈轩告辞,冼夫人不许,必须吃过午饭才准走,盛情难却,沈轩只能留下。
回到富贵客栈,在独院中的院子里坐下,天气越来越热了,这里荫凉比房间舒服多了。
李莲为沈轩弄来茶水,静静在旁侍侯着。忽然一阵叩门声传来,在沈轩示意下李莲打开门,是一名小二,小二向轩弯腰行礼道:“沈公子,客栈里有位公子想见沈公子您,不知?”
“哦,请那位公子进来一会。”沈轩觉得现在也是闲着,见见倒无妨,而且他心中也有点好奇,他来杭州没多久,冼推官,林知州介绍他认识的人,大都了年纪的仕伸官员,被称之为公子,肯定是年青人,究竟是谁呢?
“公子爷,奴卑先行告退。”李莲小声地开口,公子爷要见客人,她一个下人怎可在此碍眼呢。“不必,先候着。”沈轩看了眼身边颇为美艳的小妇人淡然道。
这时小二带着一名身穿白色儒服,年约二十二三颇为俊伟的男子走了进来。
“小二去冲壶好茶来。”选轩对小二吩咐一声,站起来对眼前这位带着书卷气的青年男子拱手道:“不知这位兄台见沈某所为何事?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小弟姓岳,单名其,冒然求见沈兄,还望沈兄见谅,见谅。”青年男子岳其满脸笑意行礼道。
“岳兄,请坐,恕沈某招呼不到。”沈轩邀其坐下。小二端香茶而来,李莲接过为两人茶。
“还未知岳兄所来何事?”
“小弟所来是....”一轮寒暄交谈下,沈轩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来这岳其到江宁探亲,偶尔听闻杭州拍卖会之事,传言拍卖的全是稀世珍宝,初时岳其也就一笑置之,两天后见到拍卖会流出来的拍卖品水晶球,岳其不再淡定了。
杭州商人从一官员中,三百两购回来的水晶球,到了扬州转手就卖出五百五十两,岳其出身官宦之家,眼光见识自跟一般人不一样,他首先想到的,钱还是其次,如果用这些珍宝下梳通所得的好处,那么若送入宫中呢?那简直不可想像,所以岳其才匆匆从江宁赶来杭州城。
“岳兄,两天后就是拍卖会,到时就看岳兄的实力了。”沈轩微笑着对岳其道:“小弟这些珍宝可不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