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有其必然性,事态发展可能提前,可能延后。但该发生的终归是要发生的,就像长安之乱。李傕郭汜争权夺利,百姓苦不堪言。
天子百官难得过了半年自由的日子,可是终归乱世来临,身不由己。人命贱如草芥,不论贵贱。便是天子,也不过无根浮萍。
杨彪王允董承等,联合原贼出身的杨奉。逃出长安,东归洛阳。董承为夺权,暗中书信袁绍西来救驾。更是暗中联合杨奉,打压杨彪王允二人。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董承的动作,又岂能瞒过杨彪这三朝元老。何况王允有意交好那从未谋面的晋阳老乡。于是也传书于兖州,让曹操来护天子。
这一刻,不论杨彪王允二人,还是董承杨奉。都已经忘却天子的权柄,而是把天子当做自己掌权的筹码。
九州之主,天下共王,何其可悲。刘协甚至想起自己那短命的兄长,少帝刘辩。他虽然死了,至少没做过任人欺凌的傀儡。
许县,曹操和萧羽陈群等人正在商议许县之事。
钟繇已经在大肆扩建许县,而且规格更是堪比洛阳。虽然不如洛阳一般雄伟华丽,可是该有的都有了,气势也是初具帝威之象。
“元常,城防建设不能偷工减料,区域规划,宫廷奢华,能省则省。钱不够,只管问长文。”萧羽对钟繇说着,转身看着一边的陈群。
“府帅,群虽为户部之主,也不是摇钱树。哪里只管问就有!”陈群也是无奈,你当你家修房子呢?这是在建都啊!钱财耗费之巨,岂能以一州之赋税可成?
萧羽看了看曹操,后者直接把头一歪。看向远处的工程,还煞有其事的指指点点,萧羽是恨不能给他一个爆粟。“此事有糜家加入,想来亏缺减少许多。也罢,羽还有些家资,再出一万万贯,再让各大家族多少捐一些,想来是够了!”
“一…一万万贯?”曹操装聋作哑,突听这个数字也是惊叫出来。
“子翼,告诉操,汝究竟是否天神下凡,可以点石成金?前翻许子将曾言,子翼不是…莫不是言子翼不是人?”曹操语无伦次,好话也不会好好说了,可是把萧羽听得怒发冲冠。
“羽看汝要成精了,汝才不是人,汝全家都不是人!”萧羽气极,不是人都说出来了。
而一旁的钟繇陈群是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好不难受。
“子翼,操是言汝不是人,是神耳。何以言及操之家人,彼等又不曾招惹子翼。”曹操可是一下没听出来自己哪句话不对,倒打了萧羽一耙。
“汝…”萧羽正要发怒,一旁钟繇陈群连忙来劝,二人乃止。
钟繇得一万万贯钱,哪里还担心建都事宜。又有工部新出的水泥,这可就省力多了。不用再入山开石,这节约的人力物力财力何止一星半点?也不知这萧羽是不是真的什么东西成了精,年纪轻轻,全身透着奇怪。造纸术,印刷术,番薯种,辣椒,新盐,马蹄铁,双马蹬,马鞍,十发连弩,连锋弩车,双曲弓,水车,曲辕犁,攻城器械,轮转起重车,真的是五花八门。而且不经商,却比谁都有钱。
钟繇陈群顾自忙去了,萧羽曹操也往回陈留。
“子翼,子脩之事,汝真的决定了?”曹操骑在马,与萧羽齐头并进。
“主公,子脩为人虽忠厚,行事却有主公之风。少而老成,刚毅果敢,外柔而内刚。宽人克己,由嘉甚耳。入府历练,也当为以后铺路。”萧羽点点,缓缓回道。
“可是,子翼。若真夺权,只怕有害。”曹操思之再三,还是直言说出来。他与萧羽之间,因为系统的缘故,搞得莫名其妙的好。好得萧羽如同他的私生子,而且是培养接班人一般的私生子。萧羽掌权神威府,于大势有利。若夺其权,只怕又要大乱。甚至连同个别族中将领,有些都不会眼巴巴看着萧羽被夺权。比如曹纯,夏侯渊,还有一些年轻一辈的将领。
“放心吧,子脩只是入府历练,增加一些威望罢了。夺权,羽不点头,主公也夺不了。何况子脩乎?”萧羽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换作旁人,你说这话,只怕马断头台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