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司徒王允府邸。
“温侯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恕罪,恕罪。”王允嘴说着恕罪,心中可是腹诽不已。这董卓的头号爪牙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司徒大人,布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请司徒大人屏退左右,布有要事告知。”吕布可不是那些个酸儒,弯弯绕绕他可做不来。
“呵呵,老朽虽位居司徒之职,却是无权无势。能助温侯者,不过阖府下百十条性命尔。”王允屏退左右,邀吕布入座,言语之间却是不好听。
“司徒大人,布不善言辞,便直言了。当年的七星宝刀,可是司徒与那曹孟德的?”
“这…”王允一听七星宝刀,吓得魂不附体。这是来兴师问罪了?可是吕布孤身一人前来,也不像啊!
“看来子翼所言不错,果然如此。”吕布看到王允的慌乱姿态,明白了就是他给的七星刀。
“子翼?这人是谁?为何告发我?”王允一听,心中暗想。把这个叫子翼的在心中挫骨扬灰千百遍。
“司徒不必惊慌,布非是来捉拿于汝,实是子翼让布来寻汝。子翼曾言,若诛董贼,必与司徒计之,方得所成。”
“这…温侯何以相戏,老朽行将就木,只图安享晚年。岂敢大不敬以图相国,那七星刀也非老朽所为。温侯不可轻信谣言啊!”王允哪里敢信,只是撇清自己。
“好了,司徒。布不妨直言与你。丁建阳非吾所杀,乃是李肃所为。布时刻不忘杀其而后快,今日岂会与司徒相戏。今日布来,实为相计诛杀董贼尔。子翼言汝必会相助,汝何以推脱。”吕布拍案而起,把王允吓了一跳。
“温侯息怒,老朽可能知晓,温侯口中那人,究竟为谁?”
“哦?子翼知汝一切,汝竟不识子翼?”这下轮到吕布傻眼了,搞了半天你不知道我说的是谁?
“老朽实在不知,请温侯相告。”
“曹孟德麾下,奋威将军萧羽,萧子翼。与司徒同出晋阳,司徒不识得?”
“老朽实不知彼,不过亦有所闻,最近风头正盛者,莫过此人了。”王允终于搞清楚了,原来是这号猛人。一招斩华雄,单戟破汜水,力败吕温侯。半月平青州黄巾五十万,三月攻取颖川。这可是最近长安城内风传最多的人。
“布与其一战,实为商议诛董之事。司徒,莫再相戏,布已收拢所有并州军马,只待司徒大计了。”吕布实在是受不了这些个酸儒,磨磨唧唧,好不痛快。
“温侯,那萧子翼可曾有计与温侯?”
“未曾有,只是前不久着人与我一个锦囊。言若司徒无计,方可开启。”吕布拿着一个锦囊,傻傻的说道。
“哎呀温侯,此必计也,快快开启一观。”王允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吕布是不是缺心眼。
二人打开锦囊,取出锦缎。“假以大宝与卓,布于庙诛之。”
“哈哈哈,此人之计真是泼天大胆,怪不得要温侯与老朽商议。”王允拂须笑道。
“司徒以为如何?”吕布是搞不懂,这什么意思?
“董贼目无天子,夜宿龙床。此计以帝位诱之,而禅位需往太庙而传。而自古太庙不得动兵,虽董卓也必守此礼,否则不为禅让,实为兵取。董贼必让温侯随护而往太庙,届时,虽董贼有内甲在身,也不当温侯之戟也。”王允现在心情大好,也耐心的给吕布慢慢解释。
“原来如此,子翼大才,子翼大才啊!司徒,布曾答应子翼。待诛董贼,便往并州靖边,司徒可要想好计较。”
“温侯有此悟,老朽岂能拂了将军之心。当年丁建阳与老朽实为至交,当初丁建阳收温侯为义子曾于书信中提及,后老朽建议,温侯虽勇,但乏某者。遂着温侯于主簿,多读书,方知晓道理。不想…”王允
“原来如此,是布愧对义父。乃有今日之骂名也,实布之受。”吕布无力的喝一口酒,喃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