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
此战必须得胜!
还得胜的漂亮才行!
在场众人也是心惊不已,也是大概摸索出了刘宏的心意。
十七岁的屯骑校尉…
恒古未有!
也只有那嫖姚校尉,才可以与之媲美。
陛下该不会把此子,当成了逐胡漠北的冠军侯吧!
怪不得…怪不得…
袁术还想再说,可刘宏已是不想听。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他也索性把心放宽宽的,于是抽出腰间佩剑,猛然指向精美的短案:
“我意已决,诸位无需多言,如若不然,犹如此…犹如此…盏!”
说罢,挥剑扫落案的铜盏,到底是没舍得劈在短案。
短案多值钱呀,砍断了多可惜。
铜盏就不一样了,至少摔坏了还能融成铜,重新制钱不是?
他是要置家业的,不然又如何能兴建西园。
袁术咬紧牙关,浑身颤抖不已,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吓的。
可他还是颤声说道:
“陛下,臣下还有最后一言…”
刘宏持剑怒目道:
“汝视我剑不锋利么?”
呃…
这句话怎么如此耳熟。
不过袁术此时也没心思去想,急忙伏在地道:
“臣下并不是在质疑陛下决定,屯骑校尉所率皆是骑兵,若是卫平不会骑马,那又如何统领。”
闻言,刘宏神情一僵,好像是说的没错。
他光顾把卫平比作霍去病了,自然也是想让其统帅骑兵,所以才会命作屯骑校尉。
在古代,也不是人人都会骑马。
原因也很简单,只是因为养马太贵,普通人家根本就承受不起,更别说买马的费用了。
如今他已将卫平命做了屯骑校尉,若他不会骑马,那该如何是好?
正所谓,君无戏言。
这话都说出口了,又如何让他更改…
就在此时,就听卫平淡淡说道:
“陛下无需担心,虽然家中无马,但我亦会骑马。”
这袁术,三番五次的找他麻烦,就算是泥人也有几分火气。
所以,他故意在言语中露出破绽,试图引诱对方当。
果然,袁术闻言立即说道:
“家中无马又怎会骑马?况且,你以为那军马如同被阉割的马匹吗,就算会骑一点,又如何能做到阵杀敌?”
卫平微笑道:
“说了也是奇怪,我天生便会骑马,而且越烈的马越能驾驭,所以阁下是多虑了。”
刘宏奇道:
“先生所言,可是真的?”
卫平点头道:
“陛下若是不信,可派人去问下我周围邻居,可曾见我骑过马?但不知怎么的,我就是知道自己会骑马。”
刘宏倒吸一口凉气,这下子就更加确认了,天命冠军侯的想法。
看着卫平那超脱淡然的样子,袁术心里就不痛快,疑惑他是在装腔作势,于是反问道:
“我活了半辈子还没听过如此说法,如今天子在,可敢骑马一试?”
卫平微微摇头:
“非烈马不骑。”
这下子袁术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冷声道:
“我见你是在装神弄鬼,可知欺君乃是大罪!”
卫平垂下眸子,神情有些不自然:
“阁下到现在一直在提马,莫非是想送马与我不成?”
袁术冷笑道:
“你莫非以为我无好马?若是你敢骑,我便送你又如何?”
他是四世三公名门之后,家中自然也有专门养马的草场。
而且其中还有一匹汗血宝马,是花费重金从西域购买而来,想要当做种马来养。
虽然才只有两岁,还未到成年之时,可也是性情暴烈,至今无人得以驯服。
听到卫平此言,他是信心满满,恨不得马能回家将马绑来。
卫平忽的抬起头来,飘飘然道:
“那还不快去与我牵来?”
轻蔑的声音,霎时间让袁术血冲顶门,脸色胀得紫红,不是愤怒,是强烈的羞耻。
这把他当什么了?
牵马的奴仆?
不过此时他倒也沉得住气,继续问道:
“若是骑不了呢?”
卫平反问道:
“若是骑得了呢?”
袁术微微一愣,脱口而出道:
“马不仅送你,另送千斤黄金!”
闻言,刘宏眼睛圆睁,这汝南袁氏,有钱人家呀!
卫平这才笑道:
“若是做不到,按欺君之罪论处!”
由于天子在场,两人也无须做出什么凭证。
获得刘宏允许之后,袁术便急匆匆的回去取马,恨不得能在两肋插翅膀。
今夜注定多事,众人也是翘首以待,想知道卫平到底是不是如此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