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外,里三层外三层严守着禁卫军筑起了人墙。阻绝府中与外界的任何维系。
她从街边围墙上跃下冲上前,在拥挤的人墙外寸步难行。
“碧璇!此时府里乱成一团甚是危险!你和武儿在此候着,且先等我入内探个究竟再喂!”秦臻的话还没说完,她就不管不顾地撇下他们。快速旋身越过人墙,由偏门屋檐上迅速没入府邸内院。
秦臻暗咒一声。背好身上被吓得呆滞无言的武儿,跃上屋檐追随而去。
这时的内院中,江家的仆人们横尸遍地。仅剩秦教头与手下几名为数不多的护院,正与太师麾下半数禁卫军吃力抗衡。终究还是寡不敌众,秦教头这边的人数逐一被围剿减灭。周遭更多的士兵们团团包围冲来,紧逼压迫着仅存的自己。
秦教头已经满身是伤,却仍旧坚守着。极力维护身后的江丞相与江夫人以及宁宗元三人,一直在护着他们朝内院退避寻找脱身之机。
“爹爹!娘!师父!”她在屋檐上目睹院内的孤立无援,立刻从屋顶上跃下,一脚踹翻正要持刀砍上秦教头背脊的一名士兵。
弯身拾起脚边的刀,脑海掠过那名书童诬陷的那番话以及贤王身亡。她执刀招招不留活口,抹杀着冲向自己的禁卫军。
鲜血与花簇的纷扬着交融在皎洁圆月下。
秦臻单手背着武儿,也夺过长剑加入混乱的厮杀。
“璇儿”江丞相眼看三人全都回来了,与江夫人掩不住内心焦灼。魂不守舍地低喝:“你们真不该回来的!”这下子,他们一家人插翅难飞!
“都是我等无能!未能护送大人与夫人出府告知小姐”秦教头划破的衣衫里血迹遍布全身,他气虚地靠在秦臻身侧极其愧疚地接口。
秦臻背上的武儿,害怕地抱着木剑埋首在他背脊里瑟瑟发抖。
“这怎能怨师父?!”随即她转身正面迎对被禁卫军围护其中的太师,冷言呵斥:“究竟是有何深仇大恨,太师此番竟如此陷害污蔑我爹爹有罪?更残忍的是,就在刚才我方才得知你遣人潜入贤王府下毒谋害贤王!而且你竟连贵妃娘娘也不放过!”
脚下全是命丧禁卫军刀剑的江府仆人,全府上下百条无辜人命悉数瞬间被泯灭。她强忍心中恨意,红着眼眶。握紧双拳,死死盯着站在面前的太师:“小女清楚我爹爹在朝堂上对太师所作为颇有微词,但是一切都是为了社稷与黎民百姓。太师多年的荒谬行径早已惹得民愤积怨许久,若不适时收手便是祸国殃民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