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四个字，在场至圣人，下至散修，无论是道门还是西方，无一不是面露错愕。

这是一个陌生的，从未听过的词汇。

让准提接引，还有麾下一众西方弟子，听了愤怒之余，心中不禁生出好奇，想要继续听下去。

既然，有小乘佛法，是不是也有大乘佛法？

“哼！什么小乘佛法，分明就是他胡诌的，来贬低我西方佛法！”

“一个道门弟子，怎会懂佛法？还擅自将佛法分为小乘大乘，如此侮辱我西方，我西方决不轻饶。”

西方圣人下首，无数西方弟子咆哮。

比起道门而言。

西方的洗脑术更加根深蒂固，众弟子对佛法也自然更加拥护、热爱。

所以，一旦听到有人污蔑自己心中最崇敬的东西，比道门众人的反应，还要激烈！

.......

佛山。

林牧对外界的叫骂声充耳不闻，他自顾自的问：“敢问道友，你等为何修行佛法？”

“自当是证得果位，超脱苦海。”

地藏王双手合十回应，这林牧的一袭话，让他那颗波澜不惊的佛心，乱了！

林牧颔首道：“这就是贫道所说的小乘佛法，修行只是为了成就自身，得果位亦是如此，利己而不利人。”

地藏王一愣，这一次反而没有动怒，竟莫名觉得，林牧说的有几分道理。

他随即问道：“道友既然说这是小乘佛法，那敢问何为大乘佛法？”

“佛说普度众生，但你等却只是为了自身脱离苦海，佛法不该如此，而是要助天下苍生，脱离苦海。”

“小乘佛法终究拘泥，只有大乘佛法，才能做到普度众生，那么道友，何为大乘佛法？”

地藏王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他的眼睛不再是无欲无求，再不是波澜不惊，他声音出现了颤抖：“何为大乘佛法？”

场外，无数西方弟子，望着林牧，呼吸都急促起来。

林牧没有回答，反而是质问道：“为何佛只能是圣？”

这一下，包括地藏王在内，包括西方二圣在内，所有西方弟子的呼吸，都是猛地一窒。

准提接引豁然起身，仿佛，知道了林牧是要表达什么意思！

深吸一口气，林牧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天下众生皆为佛，三世十方有无数佛，这才是大乘佛法，凭什么，这世间，只有圣为佛！”

宛如晴天霹雳！

天下众生皆为佛……地藏王口若木鸡，宛如石化。

“天下众生皆为佛！若是如此，佛法才是无敌的！原来……我修的是小乘佛法，哈哈哈哈，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佛法……大乘佛法，大乘佛法，贫道悟了！”

突然间，西方圣人下首，一个道人发狂似的咆哮，神色癫狂。

那颗修行无数岁月的佛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