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被击中的?李永秋追问了一句
当时场面太混乱了,我根本看不清,我年纪大,胆子小,原来当猎户的时候都是抓些兔子,山鸡根本没见过这场面王德金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李咏秋突然问道,你与这个矿场有什么关系?
王德金一愣
刘永秋干脆把话挑明了,说你和这个矿场上的哪位领导有亲戚关系吗?你是走的路子,后门进来的
王德金的老脸又红又白,支支吾吾了半天
李永秋摆了摆手,你放心,这事儿只有我们知道,不会往外说的
张德金看了看门口,第一声告诉他们矿场上会计他爹原来和我是把兄弟我当猎户好几十年也老了,干不动了,他就把我弄到矿场上来做保安,会打枪,会巡逻,平常没有什么大事儿,赚点小倩养个老
高粱知道这个矿上肯定会有些裙带关系,但没想到竟是这么混乱,一个小小的会计就可以安插这么重要的岗位会计每个月都会把现金放到保险柜里吗?
王德金摆了摆手,这我可不知道,不过这件事你可以去问问司机每次会计去银行都是矿上都是派车派司机跟着去
高粱心里记下了,又把话题扯到了当晚的抢劫案上那天晚上从枪声响起,到那群匪徒离开厂区,中间大概隔了多久?
我记不住了,我记得那时候刚看完新闻联播就听见了爆炸声,我们就赶了过来,枪声结束的时候应该也就90点钟,王德金锤着自己受伤的腿苦笑道,可是我胆子小,等我我出去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那时候我才敢报警
也就是说,当晚矿区这场枪击抢劫案,除了现场的这十来个人,并没有人其他人知道,也就是说,在这几个小时中,整个矿区只有王德金一个活人
高粱林永秋丽麦三人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藜麦终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我听他讲的,和咱们在现场看见的,可以想象当晚的枪战是有多么激烈
李永秋看着一言不发的高粱,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个死去的匪徒,为什么脸要被霰弹枪轰烂了?这明显是同伙干的
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他脸上有什么特征,会让我们一眼认出来李咏秋给出了一个思路
高粱也认同他的想法,除此之外,我觉得那人很有可能是先被保安打上,之后再被同伙打死,最后悔了,面部特征为的就是不留活口
看这些人姨夫亡命徒的样子,我觉得可能不是初犯,应该都是一些有前科劣迹的人,李永秋猜测道
那么我们就从两个方面入手,一是寻找枪支的来源,二是看看哪些有前科劣迹的人面部特征明显高粱说着接起一个电话,竟是崔立伟
立伟,你那边有什么新的发现?
唯一死掉的这个匪徒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右腿受过刀伤而且在一年之内做过阑尾炎手术,崔立伟在电话里告诉她自己发现的内容
好高粱一拍方向盘,我现在就把这些情况告诉王队和矛盾,让他们按照这些特征制作协查通报,让全市动员起来寻找这个人
嗯,崔立伟简短的回了一声,就要挂断电话
你等一下高粱制止了他,你现在还在实践中心吗?
是的,我还在看这几具尸体崔立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你要过来吗?
是我现在带着黎麦和用龟马上过去,我觉得当晚的情景已经不可再现,我们只能从师上到证据了
好,我等你说罢崔立伟就挂断了电话
高粱是伊犁麦从自己耳朵边儿上把电话取走,测个力为永远都是那么冷酷无情,完全不管我有没有说完话?就把电话挂断
李永秋笑话他,反正马上就要见面了,他为什么要跟你浪费电话费?
黎曼突然八卦,嘻嘻地凑了过来,今天那个红法一看起来和立伟哥不是很热络,他们不是师兄弟吗?
李咏秋也从后排伸过脑袋对呀对呀,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是那种表现吗?
高粱无奈从倒视镜里看着这两个人,你们两个可真八卦
说吧说吧,两个小同志异口同声的央求道
高粱叹了一口气,说实在的,这个红嘉业当年在医科大学也是风云人物连年优秀学生会主席,可是毕业后就被分到了营口郊区,心中自然不服,这几年折腾来折腾去,总是想着要调回市内,也不钻研业务,所以合利伟的差距越落越大
难道就为这点儿事儿记恨上力伟哥吗?我看他和毛大队的关系也很融洽,藜麦撇了撇嘴,对于这种清高的人,他一向是敬谢不敏
高粱想了想,倒也不是,或许就是心态比较失衡,至于毛大队那个人,部队转业,后一直在公安口工作,可惜不是科班出身,所以红发一对他有些微词也是可以理解的
几个人说着话就到了实践中心换上防护服之后,直接进入了解剖室
崔立伟正在专心致志地检查尸体,根本没有给他们任何一个眼神
宏法仪呢?高粱环顾了一周,只见崔立伟和食检中心的工作人员并不见红家业的身影
她有事先离开了,东升马上也到,你们先在这儿等一会儿崔立伟头也不抬的说
你发现了什么高粱走到崔立伟的身边和他一起观察眼前这具尸体
我发现这些尸体大部分都是被猎枪或者霰弹枪打死的有些是击中要害,当场死亡,有些则是因为失血过多,其中有两具尸体,背后有磨摩擦伤,应该是死后被人拖拽过崔立伟轻轻地翻过尸体,向高粱他们展示尸体,背后不规则的擦伤痕迹
高粱点了点头,刚才王德金也说过,那群匪徒将一二楼拐角处的尸体通通拽回财务室不过他只听到了声音,没有见到实际的场景
崔立伟点了点头,那就对上了
藜麦有些不解的问道,可是这群匪徒为什么要这么做?把尸体弄进财务室,不是更耽误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