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不见就要忘了” 那白衣小生话一出,无音伸出的手狠狠一顿 “女人?”无音大呼一声。迅速跑到那白衣小生的前面细细打量,只觉得这张脸熟悉得很,到底是谁却想不起来了 “公主一年不见可还好”白衣小生举起手中的酒杯对她说道 无音脸色一变,起身将门窗紧闭再回到她跟前早已不再像刚刚那样魅惑,而是满眼凌厉 “你是谁”她问道 白衣小生将孺帽脱下,散下秀发,轻抹去脸上的妆,恢复原貌 “是你?”无音惊呼一声,满眼的不可置信 “不知当年公主许下的三个承诺可还作数”白衣小生微微一笑,不受无音的影响淡然的喝下酒水 “自然,你要我做什么”无音警惕的看着她 白衣小生说道“我要燕珑希的命” 无音微微蹙眉,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道“这不行” 白衣小生不语,似乎这种结果在他的意料之内 她冷嗤一声“呵,那可不巧这三个承诺可都跟燕珑希有关” 无音冷漠的看着她不语 “我说过这三个承诺是在不背叛陵王的条件下” 白衣小生淡淡的说道“不过是个女人,算不上,且你可以用你自己的方法” 无音沉默的看着她,许久才道“王爷今日被留在宫中是你的手笔” “对”白衣小生并没有要隐瞒她的意思,承认的很是爽快 “真是可怕,确实对于燕珑希你更适合他”无音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很可怕的女人 白衣小生淡笑不语,只是眼中的自信暴露了她心中的想法 无音看着她,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子,半响...一锤定音道“我可以将人借给你,就当接了一个普通的活” 白衣小生想了想,看向她“好” 皇宫,凤栖宫 殿中香薰环绕,外面寒风吹哨,屋内确实一片暖意不见寒凉。 皇后懒懒的躺在贵妃椅上,宫女一左一右在左右煽动蒲扇 “是何时辰了?”皇后闭目却是出声问道 宫女手托着一盘葡萄走上前来,双膝跪地恭敬道“戌时了” “都戌时了啊”皇后缓缓睁开眼,接过宫女递过的葡萄 “御书房那边的情况呢” “陵王被陛下禁足在宫中,皇上说了等到陵王殿下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才能离宫” 皇后勾唇一笑,将葡萄送入嘴中“很好” “陵王殿下那样固执,自是不会向皇上先认错的,看来要在宫里多住些时日了”那宫女也跟着笑笑,亲手剥了葡萄 “不错”皇后用赞赏的眼光看向她 那宫女又说道“娘娘此时如果帮助皇上好好管教陵王殿下这不驯的性格,皇上一定会赞赏娘娘的” 皇后点点头,目光闪烁似是在想些什么 那宫女瞧见她游神了,不由的奇怪问道“娘娘是在担忧什么吗” 皇后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是在想我捡到宝了” 宫女疑惑的问道“什么宝” 皇后不语,淡淡笑到便起身转向内室 兰溪宫 这是当年皇上的宠妃兰贵妃的住处,也是闫玉珩的生身母亲。自从贵妃去世,闫玉珩封王搬出皇宫这里便一直空闲着,只是皇帝思念,当年对贵妃之死心怀愧疚和痛心,这华清宫虽一直空闲着却也是日日打扫,且处处挂着淑妃的画像 闫玉珩在宫中四处走动,看似漫无目的,却不然 兰溪宫的主位上挂着一幅美人相,美人华衣锦袍,婀娜多姿,有着江南的万千风情又有着京城的华美富态。这画像栩栩如生,仿佛美人就要走出画像来到眼前 “呵虚伪”闫玉珩冷哼一声,言语中充斥着嘲讽,便转身离开 兰溪宫中的左殿是原本闫玉珩的住处,如今皇帝命他在这思过,正好能住 一老嬷嬷掌灯走进“王爷今日不该与皇上那样说话” 闫玉珩似乎知道来人是谁,头未抬便说道“本王不会说违心话” 那老嬷嬷叹息一声“王爷啊” 闫玉珩打断她说道“嬷嬷不必再说了,本王说过的话就不会后悔” “唉”那老嬷嬷见多说无益便不再言语,默默退下 闫玉珩看着摇曳的烛火陷入沉默。 他很少这么冲动,为一个女人还是头一回。在听到皇上要为他选侧妃时,他脑里竟然浮现出珑希哭泣斥责的面容,一下竟没忍住跑去御书房 若是以前纳侧妃便纳侧妃,左右不过府里多个女人,只要不烦到他便好,这会他竟然在意起珑希的想法,真当是怪事啊 更奇的事在皇上说起他与母亲与皇后之间的事时,他竟有些怒气,从前他只认为生在皇家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母亲为父皇自刎是她自己笨,是蠢。父皇为了皇位牺牲母亲是政治,在皇家根本没有什么。什么爱情都抵不过那高高在上的尊荣和权利。皇家不都是这样的吗 所以对此他并不恨父皇舍弃母亲,只恨他的虚伪和懦弱,既然选择放弃他所谓的爱情,事后假装深情逼不得已又算什么。而对于母亲,只怪她傻,她笨,竟相信一个男人 不过如今这些想法都止于白天的御书房了。他的想法改变了,变得儿女情长了,所以当他想到珑希时,他向父皇提出他要娶珑希为妃,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时他惹怒了皇帝,皇帝气他没有了雄心大志。当他翻起他母亲这笔旧账,戳到皇帝内心痛处时,皇帝真正被气到了 将他软禁在了这兰溪宫内 “扣扣扣”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在桌面上 夜色渐浓,周围更是陷入寂静 隔壁房的珑希正睡得正香。可茗里却是捏着一封信踌躇苦恼,不知是否该将这封信寄出去 这信写的是他们的行程和珑希的情况 想了想还是将信收了回去。带珑希出来便是要两人面对自己的心,让玉珩着急着急也好,那家伙以后才不会那么信誓旦旦 不知京城一切可还好 次日,商队一路快行向淮北出发 路上颠簸,珑希忍不住抱怨道“需要走那么快吗”骨头都震碎了 此次为了达到计划,茗里的商队确实走得要比其他商队要快些,但也不过就是快了一些罢了。不过因为早晨珑希耽误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所以茗里放弃了走官道,反而抄山路节省时间 一听见珑希抱怨,茗里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我...”珑希确实无法反驳又气不过瞪了回去“你可以叫我嘛” “我叫了你没听见”天知道她是睡得有多熟啊,他敲了门都听不见 珑希抿了抿嘴,确实她睡得是熟了一点 茗里见她一脸吃瘪,心生捉弄又道“难不成你要我进去掀你被窝” “呃”她是不在意啦,但她知道古代女子在意,所以还是保持沉默好别让人觉得她太特殊了 “啊啊啊你干嘛” “至于嘛,胆子何时那么小了”茗里无语的看着前头的手舞足蹈的珑希 “你试试,靠被人突然抱起来,突然突然,很吓人的好吧”珑希涨红了脸控诉,怒目圆瞪 “我也想,可你抱不起我” 这会有心思跟她开玩笑,珑希也是很佩服且很是无语 茗里见她瞪红了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她怎么了呢,为避免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局面,便解释道“我是想你既然坐的那么痛苦,就跟我骑骑马舒服些,等到前面地势平坦了你再回马车吧” 他见珑希不再瞪她,反而眨巴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又道“是不是要感谢感谢我啊” 珑希白了他一眼,眼中已经没有了刚刚那么抗拒反而放松了下来,即使心中感激他为他着想,可看到他那一脸认真耍帅的脸又不忘言语刺他一刺“谁要感谢,这是你该做的” 茗里不与她计较,左右她也只能耍耍嘴皮子,就随她去闹好了 不过一柱香他便后悔了,他耸了耸肩,全身酸痛不已,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炷香了,而珑希也已经在他怀中睡了一炷香了,真能睡啊 也不知道男女之间要保持距离的吗,虽她现在扮作男儿身,不会扮着扮着连自己是女儿身都忘了吧 “唉”茗里轻声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熟睡又不忍心将她叫醒,也只能自己受苦了,听着手下人的小声讨论,反驳不得,只能默默承受 心中想着,他受到的委屈将来要跟玉珩尽数讨回来,才不吃亏 断袖...喜欢男子。他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等到珑希醒来,是一头撞上木箱醒来的,她摸了摸她的脑袋,疼得咧嘴,她怎么记得她应该是与茗里同骑一只马上才对,怎么醒来是和货物一起在马车上呢 等她掀开车帘,外头太阳正挂西边,不会过了中午了吧,怪不得肚子饿了 “哟,你居然醒过来了”后面茗里驾马上前,一脸笑意 “过中午了,你怎么都不叫我起来吃饭” 听到珑希与他说的第一句话,茗里连连白眼,驾车的小厮笑着说道“子希,公子可是叫过你的,可你睡得太死了,若不是公子将你放入马车,你手还死死的拽着公子不放,我们都要以为你睡死过去了呢” 听着伙伴的调侃,珑希面露尴尬之色,难为情的看向茗里“都怪你太有安全感了” 伙计哄笑成一片,暧昧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甚至还有伙计敢开玩笑道“公子放心,我们是不会告诉老爷的” 茗里将水和面包递给她,瞪了她一眼又转向看热闹的伙计“就你们话多”